,和他共登望乡台,凭吊再也回不去的故土;时而让他坐在手臂上,像对待稀世珍宝那样,小心地包扎脚心的伤口。
和年少时一样,对方眼中的眷恋,会让他心中微微发酸,想停留,又怕一脚踏空。
谢泓衣垂着眼睛,忍受着脚腕的烧灼感,心思不定。
单烽的脉搏跳得越来越急,突然反手托住他的足心,一口咬在了踝骨上,留下了一圈深红的牙印。
谢泓衣打了个寒战,道:“你疯了?”
他一蹬,单烽立刻松开了,却是烦躁不堪地扯着自己的头发,喉结滚动:“很热,霓霓,你帮帮我。”
谢泓衣挑起眉毛,打量单烽片刻,那煎熬之色不像作伪。
单烽一手撑在他身畔,默不作声地挨到象牙床上来了。
天夷蛊师衣着单薄,和谢泓衣平时的打扮大相径庭。墨蓝缎面短衫,笼一层薄纱,百褶长裙在榻上乱散着。
像是掺杂了天夷血统,谢泓衣的黑发竟也微微带着鬈,湿雾浓云一般,缀着小小的孔雀蓝琉璃环,单烽更是着了魔,用自己粗硬的头发去厮磨,听得丁零乱响。
谢泓衣侧头道:“很吵。环都掉了。”
单烽道:“我帮你从枕头上捡。你的眼睛也变蓝了,是额心坠映出来的?别动,让我看着你的脸,楚鸾回那小子也不是一无是处,天夷的装扮就是好看。”
他捉住了谢泓衣的手腕,不断下滑,终于发出了一声抽气声,牙关都咬紧了,一阵头皮发麻的快意中,发狂般乱撞。
才剐上去,谢泓衣就意识到不对,眉心蹙了一下,五指包裹不住,掌心很快就被蹭破了。
那亢奋跳动的力度,还有可怖的高温……
怎么还会有钝刺?
他忍了一会儿,掌心一收,虎口卡住最要命的地方,指尖在单烽下腹轻轻一划。
单烽中箭似的,整片肌肉,都猛地往后一缩,差点没丢人地泻出来。
“霓霓,别乱动!”
谢泓衣道:“你不是难受么?这样比较快。”
“谁说的?”单烽道,“我怎么可能……不对,你怎么知道这样……你都收了他们做炉鼎了,还嫌我不够快?”
说到后来,他心头如火烧一般,新仇旧恨齐齐翻涌,一手去抓谢泓衣后腰。
谢泓衣屈指一弹,斥道:“去!”
单烽胸前刺青顿时传来一股巨力,把他整个人往后一掀。又来了,那种临门一脚,近乎爆炸的悲惨境地!单烽满脸不可置信,腰侧肌肉都在抽搐。
“就只是用手而已,我还没尝着肉腥气呢!”
谢泓衣道:“免了,我讨厌有刺青的男人。”
单烽悲愤道:“不是你画的么?”
【作者有话说】
来点卷发霓[狗头]
青木连廊
话虽如此,他还是匆匆抹了几下。
胸膛上的刺青,其实只是药液画成的图案,越擦越热,血管都快烧起来了。
单烽一手还撑在谢泓衣身侧,已经是全然的进攻姿态,手掌根慢慢挨着对方腿侧,突然用力,用小指勾住了那枚腿环。
谢泓衣体温很低,贴身的饰物,摸起来依旧冰冰润润。
冰玉般的皮肤,顿时被勒出一弯深粉。
两边膝弯上都有,银光朦胧,在孔雀蓝绸间若隐若现,隐秘的镣铐,像能轻易吊起来。
只要他一勾,就能分开……半扣在掌心里,连着腿弯一起,连挣脱的余地都没有。
怎么才能让谢霓乖乖地敞开?
单烽不说话了,呼吸声都压得很沉,仿佛很老实似的,低头黏在谢泓衣身侧,把玩着那只腿环,用拇指深深浅浅地戳弄。
谢泓衣见他还没发疯,便由着他,只在被虎口老茧磨痛的时候,在单烽手背上扇一下。
“不是我画的,”谢泓衣道,面色有些阴郁,“我回神的时候,就在这里了,身上有张字条。说‘我’是天夷来的蛊师,打算趁着玄天药会,和药宗弟子斗药。‘我’脾性古怪,体格阴寒,指名要纯阳体格的炉鼎,一面采补,一面丢在蝎池里以血炼药,还真有些药宗弟子上钩。同样的字条,你身上应该也有。单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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