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小一点的,八寸的,四寸的都有。也有人干脆不要了,没钱。
姚栀栀本打算豪横一把,借点钱给别人,又怕开了这个口子,今后不管是谁,有钱没钱的都来找她,想想还是算了。
财不露富,救急不救穷,这是亘古不变的真谛。
再说了,她跟大多数人关系真的挺一般的,毕竟她不住校,少了很多私下相处的机会。
她也不觉得可惜,人生在世,友情、亲情、爱情,不可能面面俱到。
她的时间除了学习,都用来陪家人了,自然不可能跟同学们发展友情。
离开的时候,食堂斜对角的角落里,有个人影追了过来。
姚栀栀扭头一看,是冷冬阳啊,手里握着厚厚一卷信纸,欲言又止的。
她停下看着他:“有事?”
“我投稿,你帮我看看行不行。”冷冬阳有点局促,他知道一班今天有活动,一直在食堂角落里看着呢。
不光看到了姚栀栀包饺子的娴熟动作,还看到了她被同学恶作剧,摸了一脸的面粉,她也不生气,笑得跟花儿一样。
这会儿脸上擦干净了,越发显得白净水灵,不像是两个孩子的妈,倒像是青春永驻的妙龄女郎。
祁长霄是个有福气的人,冷冬阳好生羡慕。
不过羡慕归羡慕,他还是有底线的,他把稿子递给姚栀栀。
姚栀栀收下了:“今天太晚了,明天上午十点,你在图书馆门口等我吧。”
“好,等你的好消息。”冷冬阳松了口气,看了看手表,问道,“这么晚了,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爱人肯定来了,你回去吧。”姚栀栀拒绝了,掀开食堂门口厚厚的挡风门帘,果然,一个穿着风衣的帅气男人正双脚撑地,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趴在车座子上看书呢。
头顶是昏黄的路灯,周围是酷冷的空气,他却没事人一样,安静又专注。
姚栀栀出来的时候,他都没有注意到,还是姚栀栀走到他跟前了,他才回过神来,扭头把书合上,站起来,把后座让给了姚栀栀:“这么晚,走吧,回家。”
“嗯。”姚栀栀等他调转车头,这才跳上后座,“还是羡慕你们班,居然没有活动。”
“我还羡慕你们班呢,一辈子就这一次大一,留个纪念,多好啊。”祁长霄笑客气地跟冷冬阳点点头,迎着寒风,大长腿蹬着车子,往回赶。
路上说了下葛瑞抢孩子的事情。
姚栀栀挺意外的:“他居然跑这儿来了?他跟葛玉如什么关系啊?”
“两人一个曾祖父传下来的,不算特别亲的堂兄妹。”祁长霄已经问过葛玉如了,两人就差两代就出五服了,实在是可有可无的亲戚关系。
姚栀栀恍然:“没想到这都能扯上关系,葛玉如知道他干的好事儿吗?”
“现在知道了。”祁长霄问道,“你打算换保姆吗?”
“不了吧,葛玉如人还是挺勤快的,她又没有做错什么。”姚栀栀不打算搞连坐,葛瑞是葛瑞,葛玉如是葛玉如。
祁长霄原本也这么想的,但他还是担心:“不过这么一来,葛瑞如果动了歪心思,咱家孩子会有危险。”
“那还是换一个吧。”姚栀栀改主意了,她得谨慎一点,万一葛瑞拿葛玉如的家人威胁她呢?
杀过人的人,防着点总是应该的。
两人回去后已经快十二点了,第二天再说。
姚栀栀睡觉之前,扫了眼冷冬阳的稿子,讲的是一个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女主角是西南山区的一个采茶女,男主角是民国时期军阀的小公子,书名就叫,我与少帅的二三事。
这书赶上好时候了,但凡早两年,冷冬阳这学就上不成了。
不过姚栀栀觉得,部分剧情还是要改一改的,太风花雪月了,太想当然了。
现在政策刚放开,放弃阶级斗争是不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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