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陌生的、酥麻的电流感从那被触碰的点猛地窜开,顺着脊椎一路向下,让菲那恩几乎要打了个哆嗦。
他下意识地想偏头躲开,但想到背上的人正生着病,又强行忍住了,只是脚步微微顿了一下。
似乎是感觉到了他瞬间的僵硬和那异于常人的、弹性极好的柔软触感,那只手的主人——昏沉中的太宰治——仿佛找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
他发出了一声模糊的、近乎呓语的轻笑,温热的气息更直接地喷在菲那恩敏感的耳廓上。
然后,在菲那恩完全没反应过来之前,他感觉到一个柔软、滚烫、却带着惊人湿意和力度的触感,轻轻地、含咬住了他敏感的耳尖。
“唔!太宰……”
菲那恩如同被一道细微的闪电击中,猛地停下了脚步,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赤红的眼眸在瞬间睁大,里面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的懵懂。
那感觉……太奇怪了……
不仅仅是敏感处被触碰的刺激,更带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密又越界的暧昧。
湿热的包裹感,牙齿轻轻碾磨的微妙压力,还有那喷在耳蜗深处的、带着太宰治独特气息的滚烫呼吸……
一股强烈的热意“轰”地一下涌上他的脸颊和脖颈,甚至蔓延到了被咬住的耳尖,让那本就敏感的地方变得更是灼热异常,仿佛要燃烧起来。
他的心跳骤然失序,砰砰砰地撞击着胸腔。
就在这时,一声极其细微、短促、完全不受控制的呜咽声,从菲那恩紧咬的唇缝中漏了出来——
“呜……!”
那声音又轻又软,带着明显的颤音,像是一只被不小心踩到尾巴的小动物发出的、混合着惊吓和无措,与他平时的声线截然不同。
这声音似乎也惊动了昏沉中的太宰治,他含咬的力道松了一瞬,发出一个模糊的音节,滚烫的呼吸再次拂过那湿漉漉、红得快要滴血的耳尖。
菲那恩被自己发出的声音吓到了,立刻死死咬住下唇,脸颊爆红,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地缝里!
他应该立刻把太宰扔下去吗?
还是应该警告他?
可是……他好像烧糊涂了,应该不是故意的吧?
菲那恩的大脑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过于刺激的“袭击”和自己那丢人的反应而陷入一片混乱,只能僵直地站在原地,感受着那酥麻战栗的感觉从耳尖蔓延至全身,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攥住了太宰治的腿弯。
好在,太宰治似乎真的只是烧迷糊了下意识的迷惑行为。
他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那样轻轻地含着、用牙齿无意识地磨蹭了片刻,仿佛在品尝什么新奇的水果软糖,随即似乎又耗尽了力气,松开了口,脑袋一沉,更深的埋进菲那恩的颈窝,呼吸变得沉重而均匀,像是又昏睡了过去。
那令人战栗的触感消失了,但残留的湿意、热度和那种古怪的酥麻感却清晰地烙印在那里,连同他自己发出的那声羞耻的呜咽,一起在他脑海里无限循环。
菲那恩站在原地,夜风吹过他发烫的耳尖和脸颊,带来一丝凉意,却吹不散他心中的惊涛骇浪和满脑子的问号以及……强烈的羞耻感。
他呆呆地站了好一会儿,才像是重新找回了对身体的控制权,机械地、同手同脚地继续朝着公寓的方向走去,只是步伐比之前僵硬了许多,连脖子都像是生了锈,完全不敢偏头。
公寓的门被菲那恩用肩膀顶开,他小心翼翼地侧身,将背上烧得迷迷糊糊的太宰治挪进屋,尽量轻手轻脚地将他放在客厅的沙发上。
太宰治瘫在沙发里,湿透的黑色大衣和西装外套像第二层皮肤一样黏在身上,不断滴着水,在昂贵的地毯上洇开深色的水渍。
他冷得微微发抖,脸颊却烧得通红,呼吸急促而灼热,看起来难受极了。
菲那恩看着他这副狼狈又脆弱的样子,赤红的眼眸里担忧更甚。
他犹豫了一下,伸出手,开始笨拙地试图帮太宰脱掉那身湿透的、沉甸甸的衣服。
冰凉的指尖碰到太宰治滚烫的皮肤时,对方似乎被这温差刺激得睫毛颤动了几下,原本涣散的鸢色眼眸勉强睁开一条缝,透出一点微弱的、不同于完全昏迷的清明。
“……别……”太宰治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见,却带着一丝固执的拒绝,他无力地抬手,虚软地挡了一下,“……我自己……来……”
他挣扎着想要从沙发上起来,身体却因为高烧和虚弱而不听使唤,晃了一下。
菲那恩立刻伸手扶住他。
太宰治借着他的力道,摇摇晃晃地站直,几乎将全身重量都靠在了菲那恩身上。
他坚持要回卧室自己处理湿衣服和绷带,那种偏执的坚持,即使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也异常鲜明。
菲那恩抿了抿唇,虽然不放心,但还是支撑着他,慢慢地将这个逞强的病号挪进了卧室,让他靠在床边。
“出去……”太宰治喘着气,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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