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
秦世勋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很沉很稳。
然而,颤动的睫毛还是暴露了内心的复杂情绪,不过没关系,江晏清注意不到。
他掩饰地喝了最后一杯茶。
沉淀的苦被他喝出了三分的甜。
不过很快,就变成满分苦了。
秦世勋走出诊室,门外只有助理和保镖,江晏清早就带秦玲去酒店办理入住了。
“骗子……”
与此同时,躺在按摩椅上的江晏清打了个喷嚏,
“冷了?”宿棠月站在江晏清的身后,用恰到好处的力度按压着穴位。
“不冷,暖气很足。”江晏清睁开眼睛。
不知道又是谁在念叨他。
“需要我做什么?”江晏清重新闭上眼睛,享受着宿棠月的服务。
宿棠月的手一顿,脸色沉了下来,声音冷硬,“你觉得我是无事献殷勤?”
“我没有这么想,”江晏清说,“我想你该知道,我们之间是纯粹的利益关系,你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说,不需要顾忌我,就像我不会顾忌你一样。”
宿棠月今天太反常了,又是替他准备换洗衣物,又是在他洗完澡后为他按摩,这绝对不正常,但不会有“非奸即盗”那么严重,最多是有求于他。
“我就不能是因为感谢你?”
宿棠月的声音缓和下来,继续按摩江晏清的头部。
“谢我?”
江晏清不记得有为宿棠月做什么。
他好像只记得用宿棠月来赚钱了。
-----------------------
作者有话说:[1]参考自:2023年11月21日,四川大学华西公共卫生学院/华西第四医院的研究人员在《柳叶刀》子刊“the ncet regional health-western pacific”上发表的“ tea nsuption and attenuation of biological agg:a longitudal analysis fro o hort studies。”
余光千万遍(4)
“你没有让季铭洲跟过来, 也没有让秦世勋顺利接受采访,”宿棠月解释,“我今天在机场外接受采访的时候, 所有镜头都对准了我, 我不需要买热搜买通稿,网上铺天盖地都是我的新闻, 我很高兴。”
“关注度对你很重要吗?”江晏清不解地问。
他需要名望,却对聚光灯无感。
“很重要。”宿棠月放下手, 坐到江晏清的旁边。
“以前没有一个人认识我, 即使在国外拿了奖, 别人也只是啊一声, 说一句这是什么水奖, 从来没有人关心我是谁。”
“不对,也不是完全没有人关心。”宿棠月脸色阴沉, 绝美的面容带上了罕见的攻击性。
“天悦传媒……”江晏清低低地接话,双眼睁开。
“嗯, 他们的艺人原本志在必得,宣传都开始预热了,但国外不吃砸钱和关系户那一套,才让我有机会争一口气,”宿棠月面色沉冷,声音里夹杂着恨意, “他们找人在我的汽车里动了手脚,我侥幸活了下来, 腿却废了,不过没关系,那时刚好有一个残奥冠军的角色在公开选人。”
“拿到了吗?”江晏清问。
“拿到了。”
宿棠月的脸色并没有好转, 江晏清没有插话,等他继续说。
“拿到角色的第二天,我在停车场被人泼了硫酸,疼得生不如死。”
宿棠月的手抚上了右脸,眼睛在指缝中更显森冷。
这次受伤,他不仅毁了脸,右眼的眼角膜也伤了,后来,他找到了季家的“焕颜医美”,进行面部修复,也是这个时候,他申请了眼角膜移植。
“没关系的,至少我还活着,虽然丢了那个角色,但还有一个戏份挺多的丑角我可以演。”
“你眼睛是那个时候伤的。”江晏清伸出手,轻轻触摸宿棠月的眼角,手指描摹着他的眼眶。
眼眶里是属于江晏清的眼睛。
不过这双眼睛虽然漂亮,但仍然是凡品,比不得秦世勋移植走的心脏,江晏清能操控秦世勋的心脏,却无法透过自己的眼睛看到宿棠月的内心。
宿棠月握住江晏清的手,让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嗯,有一场戏需要余梦聆拿钢笔戳烂我的眼睛,她故意拿错了道具笔。”
那一日,天空如同一块沉重的铅石,压在世界之上,阴森的色调仿佛是哀伤的序曲,预示着悲剧的降临。
乌云密布,透不出一丝光亮,仿佛连希望都被其吞噬,与今日的天幕如出一辙,同样是那么压抑,那么令人心悸。
余梦聆饰演一位复仇的母亲,她眼中的悲痛如同决堤的大坝,瞬间将宿棠月淹没。
她紧紧握住一支尖锐的钢笔,一下一下地直直刺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