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英楼内柳蕴初满脸潮红的从被窝钻出,汗湿的衣衫贴服着锁骨隐隐可显肉色,她在水盆边净完手挑过屏风上的衣袍一一穿上。
没了衣袍阻挡视线,轻薄透光的屏风后显出一席蓝衣袅娜的身影,柳蕴初从背后为对方摘下罩着眼睛的布条,将耳塞取掉。
“可以了,你回去吧。”
说着将钱放在了桌上,随后又想起今日太子回朝的事,估摸着往后日子不一定能安生,柳蕴初沉吟道:“秋翎,往后我不会再来了,这里银钱足够生活到你和你妹妹找到下一份营生。”
那眼前重现光亮,女子打扮的人听到这番话,顿时晴天霹雳。
秋翎眼波流转间似是生出什么决心,他突然抱住那俊秀少年的腰身,掐着嗓音声如黄鹂婉转,仰面楚楚可怜地看向她。
“柳郎君,是奴哪里做的不好吗?奴可以一直扮作郎君的心上人,像真正的女子一样服侍郎君的。”
柳蕴初吓得连忙将他拉开,赶紧摇头瞎编道:“没有没有。是我近日想通了,人不应沉迷于过去,她既然嫁作人妇,我也该放下了。”
自从那日听了同僚的墙角,她作为开过荤的成年人不免有所反应,可九绝殿里只要一想到有个活了近千年的师父住那,她是万万不敢心生邪念的。
皇宫无诏不能入,宫外她没有王府,只有自己掏钱住客栈这条路。
都城宵禁严苛,只有白日才能入住,她一个荆王住客栈太过奇怪,只有找人遮掩一下才妥当。
思来想去,只有那日与同僚宿锱酒肆听曲偶然救下的优伶可以遮掩,救命之恩加上她编的故事,应是愿意扮作她那与秋翎容貌酷似,求而不得嫁为人妇的“心上人”,还不会出门乱说内情。
对外,荆王只是和其他纨绔子弟一般在酒楼寻欢作乐,谁会深究呢。至于秋翎面前她也只是个奇怪的痴情恩人。
却没想到秋翎生出了别的想法。
秋翎也不过是个普通少年人,蕴初只好耐心劝他放开自己,免得她动手扯伤了对方。
面容精致绝艳的少年人不依不饶地抓着柳蕴初,哀戚道:“郎君于我有恩,奴自知身份低微不应纠缠,可……”
“砰——”
巨响自门扉传来,男子婉转之词应声乍断,一瞬间尘灰四起,碎屑扑面。
柳蕴初一手下抬袖掩鼻,挡下飞扬的尘屑,一手拔出云鳞刀侧身看向来人。看更多好书就到:w o o16v i p
烟尘中显出如半垛城墙般高大的身影立在轰然倒塌的木门处,硬朗的下颌线勾出熟悉的轮廓,薄唇扬起狠戾的笑。
“虞国男风大兴,士大夫莫不尚之。荆王久不还朝莫不是忘了,潞国律明令禁止在朝官员狎弄优伶伎人。”
“皇兄怎会在此?”
尘埃散尽,柳蕴初怔怔地看着那张俊美阴沉的面容,她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状态有多让人误会。
潮红未褪完的脸颊上有发丝暧昧凌乱的贴附,衣裳被秋翎扯乱露出薄汗轻覆的锁骨,腰带也松垮地挂在细腰上。
那唇红齿白的少年更是一副我见犹怜地抱着她的宽袖躲在她的怀中。
两位美少年互相依偎的模样极大的刺激了太子宿准的神经,尤其是荆王持刀回护的强硬姿态。
他知道荆王好男色定然是什么都做了,可真看到这扎眼至极、衣冠不整的一幕时,一种对荆王失望、被人抢走什么的空洞可怕地席卷全身。
宿准视线移至那还在攀扯荆王的手指,舌尖顶了顶上颚,久违地暴戾浮现眼底似要撕碎那狐媚惑主的优伶。
此子断不可留。
“当然是来管教、管教孤的好弟弟。”
尾音拉长的同时拇指一伸,剑锋出鞘,寒光霎那间映过冷酷的面容,尖端擦过地板发出令人牙酸心颤的声音。
“让开。”
凝滞空气中的杀机毫不掩饰地针对缩在怀中瑟瑟发抖的少年,柳蕴初紧蹙眉首将他揽到身后,拢好衣服面对青年颀长高大的身躯咬牙寸步不让,盈盈水眸还留存着昔日的畏惧。
“皇兄不是要管教我吗?这是作何?”
柳蕴初自认没什么道德可言,她向来不会为无关紧要之人轻易冒险。
可秋翎是她扯进来的,绝不能让其出事,而且这小子家里还有个妹妹要照顾。
却见太子道出一桩往事。
“延平十年其父跟随鬼鄞使者入朝,其乃夷狄流连伎乐女子所生,延平十一年其父参与刺杀重臣被处斩。”
太子来之前属下就汇报清楚了秋翎的来路,他冰冷地扫过锦袍背后做女子打扮的人,如同看一具尸体。
他冷笑:“如今此子蛊惑于你,居心不良,待孤收拾了他,再收拾你。”
荆王越护着秋翎,太子就越是怒火中烧。
柳蕴初今天真是震惊又震惊,她只是想diy搞涩涩满足一下成年人正常的生理需求,怎么搞出这么多幺蛾子?
她知道太子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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