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区所有城市全部沦陷为异种的乐园。
那人顿时就不说话了。
“西南基地守则第二条:在基地里发现异种却包庇隐瞒者,与异种同罪。”
“西南基地守则第三条……”
盛明盏淡声说了十条守则。
旁边的工作人员飞快地记录下来,最后才小声地问:“没有了吗?长官,这十条守则是……”
盛明盏道:“放在基地门口。”
终于有人忍不住小声道:“暴君!”
盛明盏抬眸,一双桃花眼中隐约带着点嘲弄的意味:“你说得对。”
“暴君的规则,说一不二。”
盛明盏弯下腰去,伸手提着趴在台阶上大喘气的男人,淡声问:“想当执政官?”
男人迟疑着,没有吭声,捉摸不透盛明盏的意思。
“如你所愿。”盛明盏抚平眼前人皱巴巴的衣襟,开口道,“从今天起,你的代号叫做……”
“屠夫。”
说罢,盛明盏转身推开执政署的大门,迈步走了进去。
执政署的顶楼,是独属于一个人的办公层。从窗边望去,可以看见基地之外的道道防护措施,以及更远处灰败荒废的城镇。
两道脚步声不约而同地响起在办公室外,有人敲了下门,而另外一个直接推门而入。
唐幽出声道:“姓裴的,你怎么不敲门就进去了?”
裴南玉懒洋洋地瞥了眼胆小怕事的唐幽,转眸看向站在窗前的那道身影。
裴南玉走近之后,看见盛明盏把玩在手里的空白徽章,好奇地问道:“你不打算设计图案,就打算用这个了?”
盛明盏没有出声。
“好吧,我的一番心意看来是又白费了,我只是有一点伤心而已。”裴南玉被拒绝,依旧笑吟吟地说,“那我往后当执政官的时候,自己用那根翻旋的羽毛当权利图徽。”
“但是,你怎么这么早就册封了那个‘屠夫’?”裴南玉说及此,眉眼间带着一丝低沉的嫉妒,“我还以为我是你的第一个执政官呢。”
“不过,好像也没关系。”
裴南玉厚着脸皮,继续说:“亲爱的执政官大人,你提前赐我一个爱称呗。”
“滚。”
……
梦境碎裂,盛明盏很快睁开眼,醒了过来。
下一秒,横在他腰间的手臂略微一紧,傅凭司的声音从他耳畔传来:“宝贝?”
天地宛若在倒旋,一股熟悉的恶心涌上心头,令盛明盏坐起身来。
傅凭司抬手打开了卧室里的灯,转眸望见盛明盏已然变色的眼眸,轻声问:“你怎么样?”
盛明盏蹙起眉头,有些冷漠地靠在枕头前,没有说话。
好半晌后,他闭上眼。
傅凭司起身下床,去倒了一杯温开水,来到盛明盏一侧的床边,开口轻唤:“要不要喝水?”
盛明盏抿唇睁开眼来,冰蓝的瞳色泛凉。
他抬起手来,指尖在将要触碰到那杯温水的前一秒,停下了动作。
随后,盛明盏收回了手。
正当傅凭司意欲说话时,就看见盛明盏倾身靠近了些,贴唇在杯壁之间,静静地盯着他。
傅凭司了然,微微抬起手中的杯子,喂盛明盏喝水。
半杯温开水被喝完之后,盛明盏又坐了回去,依旧不太想说话,像是被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所围绕般。
“宝贝,还要喝水吗?”
傅凭司低声问道。
盛明盏只是用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盯着他,却没有开口。
于是,傅凭司放下水杯,站起身来。
盛明盏的目光随着傅凭司的动作而抬了起来,他的脸微微扬起,一道阴影堪堪笼罩上来。
傅凭司倾身上前,抬手捧住盛明盏微抬的脸,低头吻了上来。
盛明盏似乎有些没能够反应过来,唇瓣微张,然后被眼前这个人轻而易举地撬开唇齿,完完全全地侵入了自己的领地。
盛明盏的眼睫颤了下。
他整个人被压在傅凭司和床之间。这个吻强势得让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唇分时,傅凭司似是确定:“盏盏?”
“你……”盛明盏神情有些冷淡,唇瓣却泛着水润的瑰色,很是平静地问,“为什么要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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