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来,仍旧选择留下的人面子上便有些不好看,似乎走投无路,上赶着要做这刷马桶的活儿。
只邱岭不在乎,给大家细细算账,说:“一样工资三千五,别的公司没宿舍,在上海租房就算合租也起码要一千多块钱,通勤三百,吃饭六百,水电煤气宽带一百,还有买衣服、买日用品的开销。在酒店上班就不一样了,员工宿舍四人一间,食堂一日三餐加宵夜,干净又卫生,而且还发制服。每个月工资、加班费、各种补贴打到账上,纯纯就是收入,说是三千五,起码相当于别处六千以上。”
这话叫别人听了,大多嗤笑不屑。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在大学毕业之后还跟一帮外地来实习的技校生一起住四人宿舍,顿顿吃职工食堂,更不会像邱岭一样,哪怕休息天也穿着酒店发的衣服和工作鞋,背个印“静铂”logo的无纺布袋子进进出出,甚至捡客人开封但没用完的洗发水沐浴露回去用。
这么笑的人中也包括谷烨,他之所以留在此地工作,理由是另一个极端,就因为样子实在光鲜,哪怕工资低,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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