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吃亏的,要是真的以为能跟我平起平坐了,哼哼,以后有的是你们后悔的时候。”
他说着,眼神如冷电般地一闪,直刺那铁牛,吓得铁牛一下子又站起了身,不知所措。
刘裕轻轻地叹了口气:“刘敬宣,我不管你是高门贵族还是将门虎子,既然你现在来了这里,那大家就是在一个锅里吃饭,在一个帐里睡觉的兄弟,生死与共,在平时要把汗流到一起,到了战场上,要把血撒到一块!似你这种眼高于顶,看不起同伍的做派,又有谁会把你当成真正的战友?”
刘敬宣给刘裕这样一说,一时间瞠目结舌,无话反驳。
刘裕看着刘敬宣,正色道:“在咱们大晋,当兵的地位不高,不管你是贵族世家子弟,还是别人什么官员公子,肯来这里当兵,其实都是不容易的事。你身边的那些人估计也是看你不起,除了这个营帐里的人会把你当兄弟,当自己人,又有谁会看得起你呢?你不把战友当兄弟,他们也不会把你当成自己人,到了战场之上,你又靠谁来保命呢?”
刘敬宣咬了咬牙:“我不需要别人来保命,在战场上我只要放手大杀,横扫千军就可以了!”
刘裕哈哈一笑:“好大的口气,战场之上,刀箭无箭,谁敢说自己能天下无敌,从不受伤?就算你本事再高,也躲不过暗箭,你说你的功夫高,那今天孙将军用袖弩来射你,你怎么就没躲开?”
刘敬宣恨恨地说道:“那是他暗箭伤人,我一时不慎,着了他的道儿罢了!”
刘裕摇了摇头:“面对面地射你都躲不过,到战场上在哪个角落里,哪个小兵对你放冷箭,你就能躲过了?为什么要列阵作战,而不是个人单打独斗?不就是要把你的侧面和后背,交给可以托以生死的人吗?你今天才来就欺负战友,同袍,就算他们一时给你的权势所压服,又怎么可能心里对你服气?”
刘敬宣无言以对,喃喃地自语道:“刘裕,这,这些是谁教你的?”
刘裕拉住了刘敬宣的手:“这些都是我们这些生在京口,长在京口的人从小到大悟出的道理,一个好汉还要三个帮,光靠个人的本事强横,是不会有好下场的。敬宣,你要知道,这里都是你的同袍,是你可以托以生死的兄弟,没有什么高下之分,大家都是平等的,你以心对人,才会得到别人的性命相托!”
刘敬宣用力地点了点头,哈哈一笑:“从小到大,还没人跟我说过这些,刘裕,你说的很有道理,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刘裕微微一笑:“你是条好汉,我也愿意交你这个朋友。按我们京口的规矩,今天大家不妨把自己的小字或者是外号亮出来,那些个高门士人又是字啊又是号的,烦得很,咱们糙爷们不玩这些,亮万儿也好,亮外号也好,都随便。”
刘敬宣笑道:“我小字万寿,家里人叫我阿寿。”
刘裕点了点头:“我的外号或者说小字不太雅,不过既然是兄弟,大家叫起来也无妨了,我小字寄奴,大家叫我刘裕,寄奴都行。”
檀凭之笑道:“名字里带奴的很多,但一个寄字,真不算多,若不是听说过刘大哥以前的事情,我还真的无法理解呢。我是檀凭之,以前村里人叫着叫着就成瓶子了。大家叫我老檀,瓶子都行。”
魏咏之“嘿嘿”一笑,指了指自己那三片兔唇:“大家看我象什么?兔子吧,从小到大,为了这张该死的嘴,人人都叫我兔儿爷,唉,叫多了也就这样吧。等咱立了功,得了赏钱,一定要去寻个名医,把这张嘴给治好喽!”
刘敬宣扭头看向了站在一边的铁牛,笑道:“铁牛兄弟,对不住了,刚才是我阿寿狗眼看人低,冒犯了你,铁牛是你的外号吧,你叫啥,为何要来从军呢?”
铁牛咧嘴一笑:“俺叫向靖,晋陵人士,家里穷,娶不到媳妇儿,就指望着能从军建功呢。阿寿哥,你是好人,以后可要罩着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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僮仆从军卫家国
刘敬宣哈哈一笑:“果然是个爽快汉子,好,以后有事就找我,皱一皱眉头,不是好汉。”
刘裕心里松了一口气,暗道幸亏这刘敬宣是个耿直的汉子,虽然有些看不起百姓的官家子弟通病,但是知错能改,服理认亏,已经是很难得了。看起来他这个性格倒并不是象那些只会吟诗作赋的文人世家子弟,倒象是个将门虎子呢。
刘裕想到这里,笑着看向了帐内的其他人:“大家都来聊聊自己是哪里人,从军是想做什么的,以后都是兄弟了,可别生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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