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全打开,让弟兄们全都能看到这些宝贝,告诉他们,奋勇杀敌,就能有赏钱,然后叫你的部曲护卫带头冲锋。”
翟真睁大了眼睛:“叔,你是让我的手下去送死吗?”
翟斌厉声吼道:“他们是我的人!你这猪脑子能不能转一转!不让自己的亲兵部曲冲,那些部众会怎么想?他们会在战场上到处寻找咱们,当发现我们不在的时候,就会一哄而散,懂吗?”
翟真咬了咬牙:“明白了,叔说得对,只要挺过这一关,以后有的是手下,我这就去办!”
翟真说完,转身就跑,小岳之上只剩下了翟斌和姚兴二人。翟斌看着翟真远去的身影,叹了口气:“这些个家伙,本性太贪,可是死到临头还舍不得,以后难成大器啊,姚老弟,我是活不了多久了,我们翟家以后,还希望你能多多关照啊。”
姚兴微微一笑:“咱们现在是盟友了,这些都好说。”
翟斌的眼中闪过一道耐人寻味的光芒:“老弟,这会儿就咱们两个,也别再藏着掖着啦,咱们翟部丁零,没啥远大志向,不象你们姚家,他们慕容家那样,想的是天下,咱们只想快快活活地过自己的日子,所以你们争天下,咱们不掺和,自保就行,就象你,跟慕容家也是结盟,但是你们显然不想让他们占了中原之地,对吧。”
姚兴笑着摇了摇头:“这等大事,要家中大人来掌握,晚辈可没这个本事。不过,请翟大头人放心,若有朝一日我能掌权,必不会让你吃亏。”
翟斌微微一笑:“那咱们就一言为定了,慕容家的人想要中原,迟早会和我起了冲突,所以我也得防着他们一点,最好是慕容垂以后就去河北,不要过黄河,这样大家都能过上好日子,不过要是东晋北伐的话,我们可抵挡不住,到时候如果你们在关中站住了脚,还要多多帮忙才是。”
姚兴点了点头:“这点放心,唇亡齿寒的道理,我是懂的。不过,大头人,东晋内部的矛盾太多,没这么容易全面北伐的,咱们还是先突围再说,然后,再静观其变吧。”
说着,翟斌转身就下了小丘,跨上了战马,而另一边,翟真正在打开了的大车上的宝箱前,发表着战前的演说,万余丁零人的双眼,全都发着光,一动不动地盯着这些个宝箱,不少人的手已经开始在发抖,刚才还吓得准备随时开溜的这些丁零强盗们,这会儿一个个又是跃跃欲试,谁也没有注意到,借着夜色的掩护,翟斌已经悄悄地带着子侄孙子们,向着阵后的另一个方向奔去了。
慕容凤的声音从丘下传来:“姚兄,时候不早了,该走啦。”
姚兴微微一笑,跳下小丘,跨上了一匹战马,他看着慕容凤,笑道:“这里没有外人了,慕容兄,一直跟着姓翟的,明珠暗投啊。要不要考虑到我阿大那里呢?”
慕容凤摇了摇头:“不用了,我毕竟姓慕容,这些天与兄成天促膝长谈,茅塞顿开,我想,叔父大人需要我的帮助。”
姚兴点了点头:“我得早点回阿大那里了,等你的好消息,翟氏丁零贪婪无谋,想办法让他们先动起来,我们两家才有机会,而且有他们挡在前面,挡住东晋的北伐军,我们才有机会立足。”
慕容凤微微一笑,策马而奔:“那就看我们的动作谁更快吧。”
匹夫无不报之仇
刘裕的神色冷峻,看着一里之外的那些丁零人,一个个激动万分,翟真骑马驰骋,所过之处,引起阵阵欢呼,而那些打开的宝箱,在火光的照耀之下,珠光宝器,金银闪耀,任谁见了,都会垂涎三尺。
刘裕转过了身,他看到本方的战士们的眼中,也开始有了异样的光芒,不再看着敌军,而是看着那些大车上的财宝,他摇了摇头,站出了队列,面对着所有人,一边指着身后的那些敌军军阵之中的宝箱,一边大声道:“兄弟们,老虎们,你们说,那些是什么?”
向靖的声音带着几分羡慕响起:“金银财宝啊。寄奴哥,你是要带大家发财吗?”
刘裕摇了摇头,大声道:“你们难道没有看到这些金银铜钱上的血吗?”
所有人都脸色一变,睁大了眼睛,眼尖的魏顺之摇了摇头:“寄奴哥,哪来的血啊?我没看到啊。”
刘裕叹了口气,说道:“这些丁零强盗,从他们老家出来,加入秦军的时候,会带着这些金银财宝吗?”
有些人想了想,摇了摇头:“不会,打仗的时候哪有从家带钱的。”
刘裕大声道:“不错,那这些宝贝是从哪来的?我告诉你们,是从三阿,从彭城,从盱眙,从东台,从寿春,从一个个我大晋的城池,一个个大晋的乡村,从你们住过的地方,从你们家亲戚朋友的家里,抢来的!”
刚才还在议论纷纷的军阵,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一股火山爆发般的杀气,从每个人的身形中腾起,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刚才还被这些财宝所刺激得两眼放光的北府军将士们,眼中已经腾起了愤怒与仇恨的火焰,刘裕的话让他们想到,这些丁零人在抢劫时做过了什么!
刘裕沉声道:“我在寿春的时候,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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