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你若说好,我必用尽全力,挣一个好前程,带你离开这泥坑。”
赵寄风感受到赵屿的呼吸,洒在他的下巴上,痒痒的,麻酥酥的。
他总能找到轻易让赵寄风妥协的理由。
为了让他全心全意备考,也只能对他说“好”。
赵屿似乎突然兴奋,在赵寄风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吻住了他。
唇上柔软的触感,微热的温度,似乎触碰在心尖儿上的悸动,都令赵寄风感到一股震荡。
他顺从地接受了赵屿的吻,他心里告诉自己,这只是为了稳住赵屿的计策罢了。
良久,赵寄风觉得心脏都快要爆炸,呼吸又急又乱。
每次同赵屿接吻,感觉一次比一次强烈,难不成跟所有人接吻都是这样要死的感觉?
赵屿终于放过他,他的唇上仍残留那强烈的触感,令他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一连下了好几夜的雨,面筋似的雨点争先恐后砸在窗台上,一到这种时候,赵寄风便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睡他个昏天黑地。
港城的雨就是这样,不下是不下,一下总是这样暴烈。
听着外面的雨声入睡,使人格外心安。
门外传来开门的声音,赵寄风看了眼钟,指向下午四点零八分。
一定是考完回来了。
赵屿走到客厅,把伞放好,从浴室拿了一条毛巾擦脸。
走到卧室来,赵寄风趴在床上看他。
“考得怎么样?”赵寄风问。
“不知道。”赵屿淡淡地说,“尽人事,听天命。”
他的头发还在滴水呢,滴在白色的衬衫上晕开一片。
赵寄风从床上坐起,接过赵屿的毛巾,将毛巾盖在他头上,给他擦拭头发上的水珠。
“考入港大,未来可期。”赵寄风说,“不过,现在人追求出国留学,你愿意的话,我也可供你出国。”
“不。”赵屿自毛巾里探出头,露出一双眼睛,“考入港大,你同我恋爱。”
赵寄风讪讪地说:“知道了。”
虽是敷衍赵屿,但也难免担忧,以后越来越难应付。
不过,考入大学以后,见面少了,也有了自己的交友圈子,自然慢慢淡忘。
若是能遇见一个优秀的,谈得来的,哪里还能记得他这位老父亲。
如此想想,人也都不是长情的,但确实是群居动物。
一抹寂寥突然降临在赵寄风心头,他以为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却被赵屿发觉,把头上毛巾拿掉,搂住他的腰,脸贴在他身上。
在他腰间的手臂,紧紧抱住他。
赵寄风感受到对方似乎在颤抖。
“冷吗?”他问。
赵屿摇头。
“害怕?”
“嗯,害怕。”
“怕什么?我又不会让人害你,总之也不会再饿肚子。”赵寄风犹豫了一下,还是摸摸赵屿的头。
“你不知我在害怕什么,赵寄风。”赵屿语调平缓,声音很低,“也许要你懂,要经过几个世纪一样长的时间。”
而赵寄风沉默。赵屿说的没错,他确实不知,也不大想弄懂。
他总算捱过这一关,只要把赵屿送进大学,大功告成,万事休矣。
想想,也不枉每天陪他熬到深夜学习。
好几次,赵寄风撑不住,在一旁的沙发上睡着,再醒来时,看到赵屿仍在用功,埋头做题。
但他不能长时间盯着赵屿看,不然一旦两人对视,赵屿马上就会站起来走过来,紧贴着缠着他。
那眼神,简直要把他吃掉似的。
赵屿会说:“累了,要充充电。”或者,“我集中不了精神,要休息一下。”
可他说的“休息”,完全不是字面上的意思。
要亲,要抱,要摸。
接吻十分钟便已经受不了,面红耳赤地喘着粗气。
赵屿撩拨他,在他胸口胡乱搓。
下面弄得人难受,快要死了似的,沉浸在这欲海中。
小小的房子就在这片海中飘着,如同孤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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