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时她也在一旁侍候着,知道卫臻和燕策晚上什么都没做,压根交不了差。
“拿那个做什么,”卫臻没想到这东西还要拿去给人看,“要拿就拿吧。”
昨夜虽什么都没做,但这种私事现于人前的感觉让卫臻很不舒服,偏生是长辈的意思,她没法直接拒绝,只蹙眉小声嘀咕了句:“真烦人”
说话间卫臻拿起兰怀放在床头的衣裳展开看了眼,“不要这件,给我换个紧一些的,穿骑装时的小衣。”
今个要出门,这样行动方便些。
兰怀依言去衣橱里给她重新取了件,卫臻接过来,藏在在被子里穿,双臂绕到后面系着带子,“好像比上次穿的时候更紧了,有点勒。”
“夫人长身子呢,该让绣娘来重新量体裁衣裳了。”
卫臻自己隔着布料碰上去,秀挺的鼻尖皱了皱:“可别再长了。”
直到中衣也穿好了她才从被子里出来。
“对了,你去把你让燕策回来。”
刚把人赶走,就又找他回来,卫臻自个儿也觉得怪别扭的。
兰怀应了,另有侍女上前来给卫臻穿外衣梳头,几名小丫鬟在里间轻手轻脚洒扫收拾。
卫臻边梳头边等,她心里急,时间被拉得分外漫长。
“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回来,拿什么乔。”
其实从燕策被她赶出去到他回来,只过了不到两盏茶的功夫。
卫臻从匣子里挑了几支小钗,递给身后梳头的侍女,抬头从镜中瞧见燕策进来了。
她本就因为晨起时的事对他窝着点火,现下又来这么一遭,没好气地问他:
“做什么去了。”
“在东耳房洗漱。”
燕策话音刚落,就有侍女抱了一大束修剪完的杏花进来,插在粉彩梅瓶里。
这花来得好时候,气氛也不由自主地稍稍和软了点,卫臻咽下原本要数落他的话,而后朝身侧一指,侍女便把杏花摆在卫臻指的位置,往瓶中添着水。
水流叮咚,疏影横斜,杏花偎在妆台旁,开得正盛。
花瓣圆乎乎,围着嫩黄的蕊,卫臻轻轻拨动了下。
“这么早就有杏花了吗?”
这个时节玉兰才刚刚进入花期呢。
燕策正靠在一旁看卫臻梳头,软缎般的头发披在她肩后,乌黑柔顺,被盘成漂亮的发髻。
他随口应道:“有,但这些是暖棚里培的。”
“谁问你了。”卫臻轻哼一声,没再摆弄花,低头去匣子里翻今日要戴的璎珞。
都是往日里她喜欢的,精巧漂亮,但今日瞧着又都不对。
两三串璎珞被她拿出来搁在一旁,上边的珍珠落在桌面上,跃出“哒哒”的响,似大大小小冰珠坠入玉盘。
连着挑了几串,卫臻都不满意,又把匣子扣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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