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书闲被问到愣住哑巴。
要她当着江岸的面回答,总有种做了叛徒的滋味,她把脸往下压,不敢去看人,微微的点了点头。
刚才江岸打得那般凶险,她是真怕闹出人命。
她不了解江岸,更不知道他打人有没有分寸,即便有分寸,又怕他会一时冲动上头,打急了眼。
“你,还有你,都一起走。”
领头的警察很严厉。
江岸提步就出去,眼都不带眨巴下的。
芩书闲:“你扶着他吧!”
这话是对申霈霈讲的。
她起先不想扶,满眼都是要溢出的嫌弃,但这场面又不得不扶,只好忍辱负重的摆出副姿态,借着点力道把人搀了起来,说是扶人,大多是梁惊则自己在走。
芩书闲跟江岸坐在一块。
他这辈子恐怕想都想不到,自己会为了个女人打架,打到警局去。
他不是没打过架,相反的,从小打到大。
跟陆淮南打过,跟很多人都打过。
这样的经历,江岸冷哼出声,他声线很低:“我帮你,你把我抓起来,芩书闲,有你这么报恩的吗?我发现你还真是个白眼儿狼,养不熟的。”
芩书闲一直低头不肯抬起。
他手往她那伸,一把拽住,死活不给她挣脱。
她急得脸红心跳,呼吸都变得好重。
“江岸,你放开。”
江岸这会儿也生闷气,气她招来警察,但又觉得她这般作为很是滑稽可爱,拽得更紧了几分:“想要我松开啊?那就自己长点本事。”
就在饭前,他完全不是这副模样,对她有礼有貌的。
芩书闲挣脱不开,又无可奈何,只能任由他捏着。
“江岸,我很感谢你帮我,但是我没让你闹这么大的事,我是怕,我当然怕了,你在燕州有权有势不怕事,那我呢?我人生地不熟的出事谁管我?”
她的声音,尤其是在说这种话时,穿透性很强。
江岸听着这话,犹如吞进去千万根针。
手不松反紧:“我管你。”
芩书闲挑眉望向他,两人目光接触,他眼角挂着一丝轻微的伤,是打梁惊则时动怒自己闪着的。
他无比的真诚。
她却忽然看不懂:“你是在玩我吗?”
“玩的人到底是谁?”
这车上有警察,不是说话谈论的好地方。
此时已经有年轻的警察扭头示意两人别太过分。
芩书闲只得尽可能的维持沉默,她送他一句:“这些话等过去办完事再说。”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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