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祝演奏顺利,阿照。”
&esp;&esp;卡片背后印着花语——“friendshipstsforever”
&esp;&esp;友谊长存。
&esp;&esp;撇净了所有瓜田李下的嫌疑。
&esp;&esp;陆照霜把花接过,道谢后又问:“他人呢,走了吗?”
&esp;&esp;工作人员摇了摇头,给她指了个位置,“郁先生在那边的休息室呢。”
&esp;&esp;“好的,谢谢。”
&esp;&esp;等工作人员走后,陆照霜抱着花,挑眉看向汪嘉文。
&esp;&esp;汪嘉文只恨自己嘴太快,有点尴尬地挠了挠头,“也对,要是你老公送的,也就没必要避讳红玫瑰了,哈哈,没想到郁思弦又开始送你花了……算了,管他呢,反正都是好事!”
&esp;&esp;主打一个放弃治疗。
&esp;&esp;陆照霜好笑地摇摇头,将花插进一个空置的花瓶内,便道:“那我先去找一下思弦。”
&esp;&esp;汪嘉文赶忙,“你快去!”
&esp;&esp;沿着工作人员所指的方向,陆照霜很快就看到了郁思弦。
&esp;&esp;走廊尽头的休息室,门敞开着,郁思弦独自一人坐在其中,正凝视着窗外高大的松树。
&esp;&esp;屋内灯光冷白,把他的影子在地上拉成长长的一条线,和挺拔孤冷的树影交错在一起,无端让人觉得十分寂寥。
&esp;&esp;每当看到他这副模样,陆照霜都会心头一酸。
&esp;&esp;这件事现在已经没什么人知道了,郁思弦六岁时,其实发生过一场意外。
&esp;&esp;彼时他正和母亲在加州度假,偶然遭遇了一场枪击案,郁思弦没有受致命伤,因为他的母亲用自己的身体牢牢护住了他。
&esp;&esp;自那以后,他长期缠绵病榻,还因心理原因患上了失声症。
&esp;&esp;因为怕触景生情,所以郁叔叔带着郁思弦搬到了南郊别苑。
&esp;&esp;他们那一片有许多同龄的小孩,可以互相结伴玩耍,但郁思弦显然不在此列。
&esp;&esp;陆照霜每次跑去看郁思弦时,他的房间里永远只有他孤零零一个人,他总是坐在床边,安静望着窗外。
&esp;&esp;那种眼神很空,既没有羡慕渴望,也没有嫉妒怨怼,只有一种接受一切后的木然。
&esp;&esp;也许是那个眼神让陆照霜太害怕了,害怕他有朝一日,会从那个窗户里消失不见,所以但凡有空,她就会跑去跟郁思弦絮絮叨叨说很多乱七八糟的话。
&esp;&esp;她觉得郁思弦应该不会喜欢听她那些的,可当她问郁思弦会不会觉得她很烦的时候,郁思弦十分诧异地看她一眼,然后一笔一划、认认真真在纸上写,“不会。”
&esp;&esp;“谢谢你,在我一个人的时候,愿意陪在我身边。”
&esp;&esp;陆照霜并不迷信,但她衷心希望,所有历经苦难的人,都能在往后的人生中得到补偿。
&esp;&esp;她走进去时,特意加重了脚步,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来打破郁思弦世界里的一片寂静。
&esp;&esp;“来都来了,干嘛一个人在这里坐着?”
&esp;&esp;郁思弦转头,在看到她的一瞬间,眉目温和下来,起身朝她走近,“阿照。”
&esp;&esp;挨得近了,陆照霜才注意到,他眼底有淡淡的青色。
&esp;&esp;想到上次在墓园他还淋了雨,陆照霜只有一种深深的无可奈何,“既然工作这么忙,何必还非要过来听音乐会?”
&esp;&esp;说来奇怪,哪怕是在他们疏远的那两年里,郁思弦也从未错过任何一场她的演出。
&esp;&esp;无论是在申城亦或是国际巡演,他来了又走,并不多做停留,但确实每次都听完了全场。
&esp;&esp;陆照霜对萧烨都没有这样的期待,她每次给萧烨寄门票,只不过是希望萧烨偶尔能过来看看罢了。
&esp;&esp;“你的心意我收到了,但真的用不着每次都来,你回家好好休息就好了。”
&esp;&esp;通常,郁思弦都是个很好说话的人。
&esp;&esp;她要求郁思弦做什么的时候,郁思弦几乎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esp;&esp;可这次,郁思弦却摇了下头。
&esp;&esp;“这可不行,阿照,”郁思弦看着她,语气有种莫名的坚持,“这是一个重要的约定,我不想变成一个不守承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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