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查岗…”
&esp;&esp;谢妄檐故意逗她,“以送文件的借口行使查岗之实——”
&esp;&esp;“谁要查你岗了…”
&esp;&esp;路青槐咬紧唇瓣,尾音的腔调带着不自知的娇嗔。
&esp;&esp;谢妄檐不肯放过她,笑:“是不想查,还是对我有百分百的信赖,觉得没必要?”
&esp;&esp;“就不能是因为我大度,不屑于将……”她头一仰,当着他的面,反倒念不出老公的称呼,改了称谓盖过去,“不屑于将你管得太严么?”
&esp;&esp;“好好好。”谢妄檐从善如流地顺着台阶下,“归根究底,还是我太小气、总吃飞醋,不如昭昭坦然大度。”
&esp;&esp;谢亦宵将穿越机的旋翼紧固好,后半句话故意压着没说,岔开话题,“贺昭人还挺不错的,温婉大气,端得起大家闺秀四个字。”
&esp;&esp;原本没打算理这人,可他提起路青槐,谢妄檐这才抬眸,音量压得极低,“先是说我嫉妒,然后又当着我面夸我老婆。谢亦宵,你安的什么心?”
&esp;&esp;“是你老婆吗,喊得还挺顺溜。”谢亦宵听出他语气里压抑的不虞,觉得挺有趣,“难道人家谈恋爱你也得管着?”
&esp;&esp;“婚姻期间,允许自由恋爱。”谢妄檐自然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轻描淡写地说,“但她和我之间有层表面上的婚姻关系,你说话还是尽量注意点。”
&esp;&esp;死鸭子嘴硬。
&esp;&esp;谢亦宵看破不说破,同他提起正事,“我想请你老婆帮个忙。你帮我问下她什么时候有空,或者时间上能不能匀得开。”
&esp;&esp;“什么事?”谢妄檐眸光微动,问起了缘由。
&esp;&esp;谢亦宵:“我筹备《倾华》快三年你也是知道的,有几个镜头一直不满意,重拍多少次都达不到要求。娱乐圈我基本物色了个遍,找不到合适的手替。”
&esp;&esp;《倾华》这个剧本是此小说改编的,前期整个编剧团队梳理剧情和感情线,修改润色人物逻辑,花费了差不多两年时间,版权刚卖出去那会,书粉见是由今宵导演,还帮着宣传过一阵。只是距离热度消散一年又一年,剧宣都还没影,大家也就渐渐不再关注。
&esp;&esp;到这个级别的导演,产出低很正常。他疲惫地揉着眉心,对她的落荒而逃感到前所未有的失控感。
&esp;&esp;两个人的反应力都被酒精麻痹,直到次日,路青槐才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谢妄檐也逐渐领悟,所谓的‘看出来’究竟是看到什么。
&esp;&esp;应酬过后的次日,谢妄檐往往会晚到公司,因此刚好和路青槐错开。他起床的时候,她显然已经踏上了早高峰的地铁。
&esp;&esp;餐桌上留有她贴的便签纸,小字写得工整娟秀。
&esp;&esp;[小米南瓜粥在电饭煲里保温]
&esp;&esp;[还有绢丝馒头,在蒸锅里]
&esp;&esp;谢妄檐用掌背探了下温度,还是温热的。记得她说过,早上为了多睡一会,通常会在路上买些面包、玉米之类的,今天这份小米南瓜粥,超出了她的“寻常”。
&esp;&esp;小米粥养胃,味道透着浅淡的甜。经期结束,意味着谢妄檐没有再留下来的理由。小年这天,路青槐收到了刑警队长发来的好消息,她父母及在那场缉毒战役中牺牲英雄的骨灰,已经于前日送回了京北,安葬在烈士陵园。
&esp;&esp;她是两位的直系亲属,也是血缘关系最浓的后代,依旧受到信息保护。
&esp;&esp;队长告诉她,“出于安全的特殊考虑,石碑上面没有具体署名。只有代号。”
&esp;&esp;路青槐母亲的代号是“cfyd09”,父亲的代号是“猎鹰”,寥寥几笔,概括的是波澜壮阔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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