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听说,上古时东海有一义鱼,为了给友亲复仇不食不饮,游穿蓬莱三山,终于找到愿为它了却心愿之人;”
&esp;&esp;“它令人剖开其膛,将其脊骨剥出。”
&esp;&esp;“本来多节而凹凸的鱼骨竟融成一片,化成一把雪白的刃——”
&esp;&esp;姚伏在皇帝面前不敢出声怼人,只沉声回复:
&esp;&esp;“我没有这样的深情重义,担不起帝师的抬举。”
&esp;&esp;“只不过是想见着,这世上的事情该是如何就是如何,勿要有误会,也不该有冤屈。”
&esp;&esp;“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钉在墙上拿不下来;”
&esp;&esp;“可还有些事情,纵使你们装着宽容要揭过去,我也得翻出来说道说道:”
&esp;&esp;“’原就是没有的事!‘”
&esp;&esp;“惠亲王也是天家的子嗣,历来听顺先帝教诲。性格虽有缺陷,却说得上端严肃正——草民只是如实陈情,”
&esp;&esp;这话已是在悬崖边儿上了。
&esp;&esp;照理说,姜十佩这种包藏祸心,趁新帝年幼意图取而代之之人,为其说半句好话都要小心腔子上的脑袋。
&esp;&esp;即使是沈厌卿能护着,此时也想劝他出言谨慎些。
&esp;&esp;姚伏却依旧正色:
&esp;&esp;“信与不信,全在圣人。”
&esp;&esp;皇帝坐在一旁闭目养神,不知听见了没有。
&esp;&esp;安芰适时捧过来一摞:
&esp;&esp;“帝师看这些……陛下说,奉德十六年的应当在这里了。”
&esp;&esp;沈厌卿就着翻过几本:
&esp;&esp;“四月五月、七月……八月。”
&esp;&esp;“是这一本了。”
&esp;&esp;他没有翻开,而是直接拾起递给了姚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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