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楚翊默了一下，柔声安慰：“臣以为，每个人都有长处和短处。比如，我擅骑射，而不擅近战，叶将军还骂我笨。”
&esp;&esp;我还有短处，和小五在一起易冲动、很好色。这些，楚翊当然没好意思说。
&esp;&esp;“你说说，朕的短处是什么？”永历侧过头，仰望年轻的皇叔。
&esp;&esp;“年少单纯，对自己的约束过严，容易累着。”楚翊变着法夸这孩子。
&esp;&esp;永历笑了，不过转瞬即逝。他喃喃低语：“坊间一直很怀念朕的大哥。很多人说，若是恒辰太子主政，大昌会更昌盛。”
&esp;&esp;楚翊心里一惊，不动声色道：“是谁把这些讲给陛下的？”
&esp;&esp;“宫里很多人都这么想，只有朕蒙在鼓里。朕也不想怪罪谁，这也没什么，对吧。”永历悻悻地拧着手指，忽然下了一道令楚翊措手不及的旨意：“九叔既然说，谁都有长处和短处，那你作一篇文章给朕看，说说恒辰太子有何短处。”
&esp;&esp;楚翊面色无澜，一口应了下来。
&esp;&esp;风头真的不对。这是专为皇帝和自己做的局，应该已谋划多日。那篇文章忽然流传开，不是刚刚下套，而是布局完成后的正式揭幕。
&esp;&esp;他匆匆行走在通往光启殿的宫道，眉间的纹路越蹙越深，心头迸出一股股怒火。这怒气不是对皇帝，而是对藏在暗处的黑影。
&esp;&esp;只有一个人，如此工于心计，专挑最薄弱之处切入。从前，是小五。现在，是逝去的挚友。
&esp;&esp;“太阴险了！”楚翊一声低吼，吓得过路的玳瑁色小猫哆嗦一下，朝他呲牙挥爪。他瞪眼，吓退了猫。
&esp;&esp;楚翊迫切渴望报复回来，夺走齐帝在乎的东西，戳对方心窝子。
&esp;&esp;那个男人在乎什么？似乎，只有权力。那就让他尝尝，倾家丧国的痛苦。只要走好自己的路，别被带偏，稳住战局的优势，那一天早晚会来。
&esp;&esp;想到这，楚翊恢复平静，笑意重回嘴角。自从心碎于峡谷墓洞，他崇高的理想里，就掺杂了报私仇的意味。
&esp;&esp;怒火退去，脑筋才继续转。楚翊脚步一顿，眨了眨眼，转身奔后宫而去。
&esp;&esp;第380章 他是叛徒？
&esp;&esp;自从病了一场，养母的白发与日渐增，看楚翊的目光也愈发柔和。或者说，不舍。生母依旧健朗活泼，风风火火地拿出一大包东西，说是新做的衣裳。
&esp;&esp;楚翊欣然抽出一件，放在身上比划，发现小得可怜：“给猫穿的？”
&esp;&esp;生母说，给你小姨子。
&esp;&esp;“小姨子？哦，星宝，我都忙糊涂了。”楚翊目光顿柔，把那些精致的小布袜套在手指，夸娘手巧。
&esp;&esp;而后，肃然说起正事。他入后宫，是想让母妃身边的太监，去跟其他太监打听：是谁提议，让皇上作一篇写秋景的骈文。
&esp;&esp;“皇上写得好吗？”生母好奇。
&esp;&esp;“怎么说呢，水平不如小五。”楚翊压低声音，“我猜，齐帝想在恒辰太子身上做文章。”
&esp;&esp;养母倒吸一口凉气：“会不会是巧合？”
&esp;&esp;“绝对不是。”楚翊目光凌厉，含着恨意。
&esp;&esp;“有何目的？”生母追问。
&esp;&esp;“为战事破局！”
&esp;&esp;养母忧心地问，接下来，对方会走哪一步棋？
&esp;&esp;“我不确定，静观其变。”楚翊把玩那些小衣裳，让自己心情好一些，以免影响理智。
&esp;&esp;生母剥着松子，把果仁往姐妹嘴里塞，满嘴乡土气地嘀咕：“齐国皇帝也是个人物，心眼子比你还多。你是八月的石榴，他是当铺里的算盘珠子。”
&esp;&esp;养母笑得直甩手帕。她出身书香门第，喜欢听这些俏皮话。
&esp;&esp;楚翊冷哼一声，不屑又不忿：“没一丝可比性。”
&esp;&esp;谁提议，谁通敌。楚翊静待答案。
&esp;&esp;中午，在光启殿用膳时，生母身边的太监来了。那人将他请到殿外，附在他耳边，悄悄说了一个人：“吴侍读。”
&esp;&esp;吴瑕，吴正英的孙子。还得知，自其入宫伴驾，便与皇帝形影不离。
&esp;&esp;楚翊怔了一下，给了那太监赏钱，一步步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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