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笑得很诡异,忽然拥紧了她,在她耳畔轻喃:「但是没关係,因为我已经原谅你了。这一次,你只能是本宫的。」
上一次,凌思嬡与他走到了由爱生恨的地步,生死不见,这一次他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凌思思不知他在说什么,只是用力地去掰他环在她腰上的手,随后很快戒备地起身后退几步。
有了方才的意外,她现在看他便如看着洪水猛兽,由不得不戒备。
她抿了抿唇,儘管内心狂乱如风,可紧要关头,她不敢洩漏一丝一毫的玄机,惹得他起疑,强忍着噁心与惊惧,扯出笑容,僵硬地道:「殿下太着急了……你我是夫妻,等到明日大婚之后,再无其他,岂不是更好,也不急于一晚啊。」
「是不急于一晚。」靳尹眼神闪烁,讳莫如深的目光在她身上无声打量一圈,方道:「也罢。待明日大典结束,一切尘埃落定之时,再无其他能阻碍我们,届时……本宫便再送你一个礼物,以贺你我新婚之喜。」
凌思思一愣,直觉他话中有话,「礼物……?那是什么?」
「既然是惊喜,那自然要保密,明日……你便会知晓。」
靳尹似乎铁了心不告诉她,任凭她想破了头,也猜不透他话里的意思。
但见他笑而不语,拂了拂衣袖,便如来时悄无声息地离去。
凌思思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暗骂他倒是像鬼一般,来去无踪,神出鬼没!
维桑自门外角落一闪而现,望着夜色中远去的人影,眸中划过一抹寒意,沉声问道:「属下来迟,未能及时发现,小姐……可好?」
「……我没事。」凌思思抬手抹去唇上他残留的气息,用力地像是除去了什么脏东西似的。
方才屋内的动静,旁人没听见,维桑却是清楚的,他赶来时,靳尹已然进得房中,他不好现身,只能看着凌思思被他欺侮。
维桑低着头,紧紧攥拳,再一次痛恨自己的无力。
凌思思沉默许久,对方才发生的一切馀悸犹存的同时,亦隐隐察觉到不对劲,联想方才靳尹似乎另有深意的话,到底不放心,道:「不对,你去告诉时安,太子好像察觉到了什么,让他万事一定小心。」
「是。」
「等等!」
维桑本欲离去,不防凌思思突然开口唤他,面上神情古怪,欲言又止,维桑以为她还有吩咐,站直身子,等了半晌,结果她张了张嘴,踌躇一会儿,只叮嘱了一句:「不许议论方才的事。」
与宫内的喜庆热闹相对,本该是气宇非凡的殿内,此时却显得寂静冷清。
一阵低咳声响在偌大的宫殿内,荡起了阵阵回音。
有人影自门外走了进来,外头昏濛的光线照在那人身后,他瞇了瞇眼看去,只能看清一道模糊的轮廓。
「谁?……是谁?」
长久缠绵病榻的嗓子微哑,朝着门口的人影喊道,然而却如石沉入海,并未得到半点回应。
于是他的心中便隐约有了猜想,一颗心缓缓下沉,他挣扎着爬起身来,戒备道:「是太子派你来的?」
「将死之人,不必知道太多。」
那人冷冷开口,抬手拔出腰间佩剑,一步步逼近。
他的避而不答在皇帝眼中显然是默认,他的儿子,在他膝下作小伏低了许多年,原以为是个翻不出浪来的,不想原来他才是那等着坐收渔利的狼。
他撑着身子,急急往后退,一併朝着外头喊人,试图唤人来救自己,可宫中如今皆为太子把持,外头的人亦都是太子派来暗中监守的人,他们巴不得自己去死,如何肯来救他?
只恨自己当初识人不清,竟是养鼠为患……
身后抵上冰凉的墙壁,已是退无可退,皇帝惊慌之后,却是心寒,他看着已来到榻边的人影,竟还是皇城司的人。往日皇城司直属皇帝,只听帝令,如今这本该护着帝王的利刃却转向自己,他自嘲地暗笑,想来明日皇宫遇刺,皇帝崩逝的消息便会自动传开了吧。
他冷眼看着那侍卫缓缓抬手,攥紧身下紧被,绝望地闭上眼,等待着死亡的降临;然而,寒光一闪,耳边传来一阵刀剑碰撞的声音,原本该落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剑却迟迟未落。
皇帝一愣,旋即睁开眼,但见眼前一道熟悉人影忽现,俐落地挑飞了侍卫手上的剑,侧身拦在他的身前。
意外的发生只在电光火石之间,那侍卫一惊,很快回神过来,戒备地望向突然出现在殿中的人影,面上的神情在触及来人的面貌时,猛地一僵。
皇帝看不见来人的脸,只能从侍卫一瞬惊愕的神情上瞧出不寻常来。
只见侍卫睁大眼睛,错愕地道:「你……你是太子妃!」
「不错。知道就好。」
常瑶……
皇帝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眼前人身形纤细,劲装执剑,不是印象中单纯不知世事的娇花形象,如今她站在他身前,竟也分毫不惧,坚韧如竹,凌霜傲雪。
那侍卫仅在初见她面容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