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属垃圾袋的吧?
“嗯?章老师,怎么又发呆了?”宋又拍了拍章淮序的肩膀。
“嗯?”章才如梦初醒。
“刚大家说到你和丛老师是a戏同届校友呢,你对他说的这个事有印象吗?”
章淮序方才回忆起来。大学,排戏,吵架…?
……?
尴尬的热意窜上耳根。
和一个同学吵得面红耳赤,不会说的是?
好像就是自己……
章淮序:“……”
章淮序抬眼,正撞上某人促狭的笑。他绷住脸,木然道:“太久远了,没什么印象,还是问本尊吧。”
还好没说是谁,不然他真的要忍不住上去捂住这白痴的狗嘴……这都猴年马月的糗事了,怎么还肖得再提起来。真的很幼稚。
丛今越看着某人的窘态,笑得更开怀了,随即又善解人意地道:“没事,章老师做事情一向专注,超乖的,可能真没太留意这种小事。我们再聊聊别的吧。”
超乖的……一定要这么说话吗?
章淮序:“……”
众人又谈到校长和老师,谈到他们的事迹,谈到学生们的日常生活。他们一致认同,如果没有真正走进大山里,根本无法想象贫穷可以达到哪种程度。
他们从尧村回到市郊区只需要三小时,而这里的人不知道需要多久?
丛今越仰头看了看被乌云遮住的天,心想应该很快就会云开月明。
社会不会放弃任何人的。生活有盼头就很好,大家还年轻呢,未来无限可能。
再晚一些,村里人张罗做的饭席也快好了,村民特地杀鸡宰鸭,做了一场尽可能丰盛的菜席来款待节目组。节目组原本是拒绝的,觉得太破费,奈何热情质朴的乡亲认为不这样更无以为报,节目组索性就接受了。
一行人都在桌上详细计划好了尧村后续捐助事宜,不仅限教育,还涉及一些农村脱贫计划。
众人兴高采烈,笑得眼角出了泪花。
夜幕降临,乌云遮挡了星月,天气预报所说的,一场夜雨笼罩了尧村。众人借宿在村里条件简陋的招待所。设施老旧,隔音也差。
凌晨三点多,窗外的雨声从淅沥渐转磅礴,敲打着铁皮屋顶。声势浩大时,雷声在云层滚动,像极了巨兽压抑的低吼。
大通铺里,简陋的木板床能硌得人腰背酸痛。丛今越被雨声吵醒后,辗转难眠。
通铺里其他人还在熟睡,他蹑手蹑脚摸索着出了房门,只见漆黑一片的楼道。
视线只能勉强勾勒出物体的轮廓。记忆中的厕所在尽头楼梯间旁边,他摸索着粗粝的墙壁,缓缓移动。
就在他快要摸到楼梯扶手时,后方突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和呼吸声,随即一个温热,带着清冽香味的身躯猝不及防地撞到了他的左肩。
冲击力让两人都失去平衡,丛今越只来得及环住对方的腰背,就被狠狠撞倒在地。后背着地,肩膀磕在墙角,一阵疼痛让他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呃…”压在身上的章淮序也撞的不轻,他鼻梁磕在丛今越坚硬的锁骨上,酸胀感直冲眼眶。他顾不上自己的狼狈,黑暗中只听到身下人那声吃痛的抽气,心头一紧。他慌乱地用手摸索着。
“你没事吧?撞到哪了?”他声音急促,手急切地摸到对方坚实的胸口,随即是肩膀,下巴,最后,指尖意外陷进了一处温热湿润的柔软…似乎是嘴唇。
“……”
空气仿佛瞬间冻结,只剩下雨声和呼吸。
恰时,一道刺目光芒照亮走廊尽头的窗棂。
章淮序这才看清了身下那张近在咫尺的脸,美艳,但笑得阴森,邪魅,而自己的指尖还悬在对方莹润的唇瓣上。
光倏然熄灭,四周陷回黑暗,一声闪隆声传入耳畔。
黑暗中,两人交叠的身躯滚烫。丛今越低哑的声音带着戏谑,在黑暗中悠悠响起,吐息甚至拂过了章淮序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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