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响,胡子男与帽衫女听到后一个激灵,一个抬头,一个起身,齐齐向声音的来源处望去。
接着两人对视一眼,似乎是觉得再尝试下去也没有意义,转而进入了另外一个没有上锁的房间。
走廊内再次回归寂静,黎闲忽略过了较近的那扇没有上锁木门,转而向着最内侧的铁门走了过去。
随着脚步的移动,黎闲发现在这条走廊里越是深入,传来的鱼腥味便越是强烈,原本在楼梯口处的味道只是淡淡环绕在鼻腔,此刻的腥味却浓郁到像是有了实体一般,无孔不入地环绕在两人周围。
黎闲默默用手捂住了鼻子,接着又放轻了呼吸,不是很想让这股气味进入肺中。
仅仅从楼梯口走到铁门前的这段距离,黎闲便感觉自己被这阵刺鼻的腥气腌入味了。
刚刚的衣服算是白换了。
他默默在心底叹了口气,站在这扇厚重且没有窗户的铁门前观察了一番。
腥气似乎就是从这里传来的。
接着他没有像胡子男那样尝试从狭小的门缝望向屋内,而是把手探了过去。
指尖贴近门缝后,一股悠悠的寒意传了过来。
这扇铁门上没有挂牌子,附近也没有任何文字写着房间的用途,但凭借着这股冷气,黎闲差不多确认了它就是装“货”的地方。
正当他想进一步观察这扇厚重的铁门时,周围的腥气突然加重,同时还散发出了一股难以言喻的腐烂气味!
黎闲瞬间捏住鼻子,原本房间内散发出的腥味就让人难以忍受,而现在的气味可以称得上是刺鼻,只要稍微闻上一下就让人条件反射般地想要干呕。
怎么回事?为什么腥味会忽然变重?
不等黎闲想清楚原因,眼前的铁门忽然猛地颤了一下!
黎闲立刻撤开步子,而铁门的颤动却并没有随之停止,反而变得更猛烈了起来!
见事情不对,黎闲当机立断转身离开,路过胡子男与帽衫女进入的房间时顺便伸手敲了两下木门:
“有问题,快走。”
说完这句话后他没管里面的人作何反应,憋着一口气迅速走上了楼梯。
掀开头顶上的盖子后,黎闲猛地吸了一口空气,接着忽然发现——船上的环境也有些不对。
原本晴朗的天气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一层薄雾,虽然不浓,但让周围的环境平添了一丝静谧和诡谲,黎闲环视一圈后忽然意识到有哪里不对,回头看向脚下的楼梯口。
季斜不见了。
黎闲心头一跳。
怎么回事?是没有跟上自己吗?
他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不仅没有见到季斜跟上来,也同样没有看到被自己提醒的那两位玩家出现。
黎闲的心慢慢沉了下去,但还是蹲下身对着楼梯里面喊了一声:
“季斜?”
声音反复回荡,却没有得来任何回应,反而身边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黎闲立刻警惕抬头,辨认着声音的方向,发现来源于几米开外的一个房间内。
这阵声音听起来像是一群人在聊天说话,但无论从音色还是情绪上辨认,都不像是玩家发出的。
那是一群男人的声音,他们似乎非常兴奋,数道粗犷的嗓音交叠在一起,偶尔爆发出一阵欢笑或是喧哗,让人不自觉联想到某些酒局饭桌。
黎闲快步靠近门边,顺着门上的玻璃偷偷向内望去——一道道陌生的面孔出现在了视线之内。
这个房间似乎是休息室,里面有将近十几个男人,高矮胖瘦不一,年龄看起来也各异,最大的看起来有三十多岁,最年轻的则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
他们围聚在长桌旁边,有的在打牌,有的在聊天,还有人捧着碗筷在吃饭。
其中最为嘈杂的便是玩着扑克的四个男人,但黎闲刚看没多久,他们便打完了手里的牌局,把扑克往桌子上一甩,停下了吵吵嚷嚷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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