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点。”
“老公!”
栢玉被抱到柔软的床上,下一刻,男人高大的身影覆盖了他。
栢玉和司徒璟在香草群岛待了足足半个多月,每天司徒璟都提前准备好的旅行路线,带着栢玉到处去逛。
由于栢玉的方向感极差,在司徒璟去购买游览内陆湖船票的时候,走丢过一回。
他分不清东南西北,国外的网络和信号也不稳定,想看地图看不了,电话也打不通。
正在栢玉慌乱地到处寻找司徒璟的身影时,司徒璟从他面前直直走过来,拽着他往开船的地方走。
两人乘船游玩了内陆湖,准备下山回酒店的时候,在路上看到了一棵结满芒果的芒果树。
栢玉匆匆掠过那棵芒果树,继续往山下走。
司徒璟叫住了他,“等等。”
栢玉问:“怎么了?”
司徒璟指着芒果树,“你不是说树会听到人的愿望,掉下甜美的果实吗?”
栢玉眼神里流露出一些落寞,“那都是假的,树哪里会真的听得懂人的话。”
司徒璟站在芒果树前,没有走,“是你告诉我的,现在又说是假的?”
“我是这样告诉过你,但那时的我和现在的我已经不一样了。”
21岁的栢玉,心里还怀着一份天真烂漫。
现在即将25岁,见识过奢靡混乱的现实世界的他,不会再有那样的心情,去相信了。
司徒璟看着栢玉,“为什么不再试一试?时间还早,我们回去也没有事做。”
栢玉百无聊赖地走回去,和司徒璟并排站着,抬头望向那棵缀满果实的芒果树,“你为什么会记得这个?”
“你说的每件事,我都记得。”司徒璟注视着栢玉的侧脸。
栢玉深吸一口气,肺腑里满是芒果的清香,终于还是抵不住司徒璟的话和芒果的诱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闭眼合掌。
“树啊树啊,求求你掉两颗最甜的果子给我们吧!只要你给我们两颗果子,我们就给你浇一桶水。”
司徒璟也跟着栢玉重复了一遍这句话,两人在芒果树下祈祷了一会儿。
栢玉睁开双眼,一阵清凉的海风吹过,树上什么都没有掉下来,“走吧,不灵的。”
当他正要转身时,扑通两声,芒果树掉下来了两颗芒果。
栢玉和司徒璟一起去捡起草地上的芒果,两人对视一眼,“不是你打掉的?”
司徒璟额前的一缕黑发被风拂动,掠过狭长的眉峰,淡淡道:“你觉得几秒钟的时间,我能找到工具把它们打下来吗?”
栢玉垂下眼帘,看着手里硕大的芒果,忽然间心神像被触动了一下,“我们应该兑现承诺给它浇一桶水。”
两人去附近的居民家里借了一桶水,过来给芒果树浇水。
浇完水,栢玉拿着两个大芒果盘坐在草地上,向司徒璟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司徒璟依然仔细查看了一下有没有狗屎,才谨慎地坐下,接了栢玉递过来的芒果,两人一起吃芒果树的馈赠。
吃到一半,栢玉听到不远处传来咔嚓一声。
身为公众人物的几年间,栢玉也有了些对镜头的敏锐感知,立刻抬起头,发现一个挎着相机的金发外国人正站在路边,给他和司徒璟拍照。
金发外国人向两人友好微笑,走过来把照片送给了他们,简单和司徒璟说了几句话。
因为说得太快,栢玉没听清。
等外国人走后,他好奇地低声问:“他说什么?”
司徒璟把照片递给栢玉,“他说我们的关系看起来很好的样子,是情侣还是好朋友?我说我们是夫妻。”
栢玉看着照片上狼吞虎咽的自己,还有旁边斯文小口咬芒果的司徒璟,很难想象那位金发外国人是怎么看出他们俩关系很好的。
“很……明显吗?”
司徒璟抬眼看他,“不然你想和谁看起来明显?”
察觉到气氛不对的栢玉,闭上了嘴巴,“……”
司徒璟的占有欲并没有因为那场50接受度的挑战消失,他随时随地都警觉地在捍卫自己的主权,生怕别人不知道栢玉是有夫之夫。
香草群岛上,还有一座小教堂,平时仅供参观,周末会有很多人去那里做礼拜。
栢玉和司徒璟去那里的时候,正逢周一的下午,教堂内空荡荡的,参观的人只有他们两个。
教堂的彩绘玻璃早已褪色,阳光和咸涩的海风透过打开的窗户一同渗透了进来。
教堂中心的圣坛立着高大的十字架,左侧摆放着一架老旧的棕色立式钢琴。
栢玉本以为司徒璟会觉得无聊,看一会儿就走的,但他听到司徒璟忽然说:“你想去弹钢琴吗?”
栢玉转身看向司徒璟,“我不想,我们走吧。”
他知道司徒璟也不会对钢琴有兴趣的,或许两人对钢琴、音乐戒断,在某种程度上是埋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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