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语无疑让父亲暴跳如雷,沈吹眠是他唯一的儿子:“你不能喜欢一个男人”。
“晚了,”
沈吹棉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随心所欲:“我现在就想要和他结婚。”
父亲狠狠地把手里的盘子摔到地上:“你和他玩玩就行了,不准结婚。”
沈吹棉根本不害怕盘子噼里啪啦碎到地上的声音,微笑着扬起脑袋,绿色的眼睛是父亲母亲都看不懂的神色:“又说晚了,为了让他放心和我结婚,我已经做了结扎手术。”
结扎手术?
这四个字无疑是惊雷在父亲的脑海里面炸开,把一切都炸得荡然无存:“就算你和他结婚了,有必要结扎吗你要不管你的父亲和母亲吗?你要让老沈家绝后吗?现在就去再做一个手术,结扎手术是可以恢复的,我不管你要去做什么要和谁结婚,你先骗一个女人,生一个孩子,去国外代孕……”
不知不觉之中,父亲对自己的要求就像是破窗效应。
从一开始的“不能和时怀白这个男人在一起”,变成后来的“不能和一个男人结婚”,再变成最后的“不能不给沈家留后”。
看样子,父亲确实老了,老到脑子也不太中用了。
“呵……”沈吹棉还是微笑,慢慢地把盘子整理好:“是的,我不要我的父亲和母亲了,就像是您和妈妈曾经不要我一样。”
他其实很早就知道父母没有那么爱自己的真相。
但是他想着讨好一点,再讨好一点……万一这样父母就变得喜欢自己了呢。
可是,
讨好是得不到真的喜欢。
只会让自己受伤。
这些都是时怀白告诉他的。
他就这样走出家门,妈妈在门口歇斯底里,就好像父亲还没有接回她们的时候。
她远远地抓住了沈吹棉的头发,重重地一扯,就像是殴打小时候的沈吹棉。
要是没有丈夫。
沈吹棉就要既成为他的儿子,又成为他的丈夫。
就应该挨打!
“就是你和你爸让我那么可怜的!”
妈妈好像忘了,后来她有那么多次机会可以离开父亲,只是她没有。
这个疯女人大声谩骂。
沈吹棉等她骂完,一如既往地沉默,突然说了一句:“妈妈。”
女人大喊:“不要叫我妈妈。”
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呢。
还是一模一样呢。
卡被冻住了,工作室是父亲买的房子,里面的所有东西都被搬家公司洗劫一空,属于父亲的别墅沈吹棉也不想回去。
父亲要逼自己听话。
沈吹棉盘算:
车子再开两天,后面也还回去吧。
钱呢……
怎么没有存下来多少呢?
他盯着自己的脚尖,好不容易在回忆之间回过神来,盯着王元甫待在奶茶店沉思的身影。
他真的好羡慕王元甫,王元甫是怎么永远把自己放在高位的?
对方的配得感真的好高啊。
/
天色渐渐暗了,时怀白呈一个大字摊开,就像是一只四仰八叉的小狗,打了一个滚儿。
江熙年在手磨咖啡豆,长吁短叹。
管家不过请了几天的假,时怀白的破坏力太强大了,一个晚上就把屋子乱成一个叙利亚战场。
“叮咚……”门铃声响起。
“我去开,”江熙年举着咖啡杯走了门口,甚至懒得看猫眼。
能在大门就被门卫直接放进来的人应该是经常来家里,自己和时怀白都熟识的人。
陈信吗?
真烦,大半夜终于又来找时怀白?
门一打开,屋外的景色让江熙年的眉毛挑了一挑,甚至眼镜都不受控制地向下滑落。
沈吹棉待在门口,
那么大一个男人却蜷缩在洗衣机的箱子里,头上是迪士尼的猫耳发箍。
箱子上是大写标黑的三个字:“求收养。”
沈吹棉对着江熙年身后探头探脑的时怀白“喵”了一声。
江熙年嘴巴里的咖啡“呸~”了出来。
沈吹棉这个菜鸟驿站大件货。
人怎么可以那么不要脸?
人怎么可以那么不要脸!!!
江熙年就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把门一关,沈吹棉“欸……”了一声想要制止。
幸好,时怀就像是一个天使一样把门开了回来,对沈吹棉说了一句:“进来吧,收留你。”
江熙年真的要裂开了。
臭不要脸!!!
时怀白根本就没理会江熙年,只是抓着沈吹棉的手把人拉进自己的房间里:“怎么了?怎么突然过来要住在这里。”
沈吹棉装傻,眯了眯眼睛,在时怀白面前讨好地比了一个心:“因为要来勾引你啊。”
时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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