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繁华的集市,也没有盛唐的美景,四周破败的民房内尽是衣衫褴褛的百姓,咳嗽声四起,风寒病正在城中蔓延。
“安史之乱后,大唐根基飘摇,”项弦解释道,“肃宗李亨为平叛,借回纥军入关,击败叛军后回纥人四处劫掠,其后藩镇割据,长安失其都城之位。数场战乱后,渐渐地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千年长安幻梦,只余一片凄凉之景。
“但往好处想,”萧琨说,“如今的开封,便承袭了长安盛况。”
“嗯。”潮生点了点头。
“你往西市去,”项弦说,“那里人多点,有附近村镇的人来开的集市,市上的羊肉汤不错。”
潮生与乌英纵共乘一骑,萧琨想问让潮生跟着乌英纵,不至于出上次的事罢?但再三考虑,还是没有问出口,毕竟对乌英纵的信任,也有助于他重拾信心。
“走,咱们去城北。”项弦拨转马头,朝萧琨问,“你上一次来长安做什么?”
“寻找长安大唐驱魔司的旧址,”萧琨说,“兴许能追查出心灯的下落……”
萧琨与项弦走远了。
乌英纵带着潮生往西市去,潮生问:“只有长安变成这样了么?”
“大部分地方都如此。”乌英纵答道,“天下只有川蜀与开封、江南三地算得上富足。”
潮生下山后,被萧琨驭龙载到了天府之地成都,接着又是素有逍遥桃源之称的灌江口,再沿恭州下三峡时,巴蜀之地偶有穷困处,却也不至于到活不下去的光景。接下来被带到开封,更是感受到了十里红尘的快乐。
孰料抵达长安,只见满街衣不蔽体、面色蜡黄的百姓,城内一片惨淡,所见之物无不蒙着一股尘土气。
“好多人都在生病。”潮生说。
“给他们看病么?”乌英纵问。
“嗯。”
“好,我帮你。”乌英纵将潮生带到市集最边上,一拍手,从乾坤袋中取出笔墨与白布,制作了简单的招幡,几笔画了个葫芦。
仙家的医术较之凡间不可同日而语,且潮生不收诊金,很快摊位前就排起了长队。
“给他开一副散热疏寒的发汗汤。”潮生边诊断边说。
乌英纵“嗯”了声,在旁写药方,潮生所言药材,乌英纵竟都认得,医理、药理亦无不精通。他的手很漂亮,指节分明,写下的字遒劲有力,显然认真摹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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