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俘,如今生死不知。”
“贿赂是有的。”项弦很清楚开封君臣的风格,又道,“拿钱贿赂敌国的使臣,也不知怎么想的。”
萧琨反而道:“金国总会出兵,缺个借口而已。”
在座三人心里都很清楚,归根结底,还是年初金兵围城时,宋廷将黄金白银拱手送人求和,才埋下此后患。回想前事,开封议和简直荒唐无比,更暴露出了大宋的虚弱疲弊,敌人永远不会有满足的时候。
“两位大人不必担心,”刘参又说,“汜水关处尚有五万大军,金兵不过两万,守住洛阳不难,洛阳不似开封,绝不会重蹈覆辙。”
项弦知道刘参人品,去岁通天塔倒,全赖他居中转圜,朝开封送禀的文书亦大事化小,保住诸多辽人的性命。
萧琨却仍不放心,回到益风院后思考良久,望着院内的诸多少年郎,金军正在南下,院中住民依旧不知局势之险峻。
距离上京城破,已有三年了,如今最小的孩子也已六岁,当初之难仍历历在目。
“江南有地方能收留吗?”萧琨忽道。
“你怕洛阳也有危险?”项弦想了想,说,“这么多人要再迁徙,不是一件小事,好不容易才习惯了新的生活。”
益风院若要再次搬迁,势必只能往南方走。
“送往会稽,”项弦想了会儿,又说,“让我娘与迎秋照看大伙儿,像查宁这个岁数的,已不需再待在家里了,得出去找活计了。”
“这么多契丹孩子,”萧琨又道,“突然出现在会稽,我怕给你家惹上麻烦。”
“那倒不至于。”项弦随口道,“你实在担心的话,送他们去杭州?”
项弦知道萧琨仍在犹豫,且洛阳也并非如此容易被攻破,这座千年古城在漫长的岁月里经历过诸多战火考验,但凡军民上下一心,一定能守住。唯一担忧之处,就只有战死后释放出的戾气,只要金军不破城,想必尚能收拾。
“甄家应当能收留,”项弦说,“由我出面去求。”
他知道萧琨脸皮薄,不愿求人,萧琨却叹了口气,说:“再看看罢,一时半会儿也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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