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霖有些懵，半晌才回神，指着自己问其他人，“哎，我吗？”
回应他的，是顾清衍驻足包厢门边，淡淡地一瞥。
沈嘉霖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么个展开，顿时压力山大，试图朝展翊宸求助。
然而，展翊宸却心虚地看向别处，不敢跟他对视。
沈嘉霖继续盯。
展翊宸不语，只是默默比了个“加钱”的手势。
沈嘉霖：“”
看在钱的份上，他咬了咬牙，视死如归地跟了上去！
展翊宸瞧着他那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架势，突然有些不落忍。
可他刚要起身，又想到自打见面后顾清衍对他跟对其他人的态度都是一样客气疏离，这要是还帮沈嘉霖说话，两人怕是彻底没了可能。
经过一番激烈的天人交战，展翊宸最后还是重新缩回沙发上当鸵鸟去了。
而走廊里，哪怕有钞能力加持，沈嘉霖看着不管是体格还是身高都稳压自己的顾清衍，依旧惴惴不安。
他不知道接下来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别提多煎熬了。
好不容易等到顾清衍站定转身，沈嘉霖正纠结是“噗通”一声跪下然后抱着对方的大腿疯狂道歉，还是给自己几个大耳刮子来先发制人，那些乱七八糟的鬼主意在对上那双清凌凌的黑眸时霎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局促地抓住衣服下摆，怯生生开口道，“那个，顾董，展总他只是太喜欢您了，又没办法联系到您，这才找了个人假扮成您的样子。”
“我发誓，我跟展总什么越界的行为都没有，这么多年他心里只有您一个人，您千万别生他的气，就把我当成一个——”
顾清衍眉头微蹙，直接打断他的话，“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清闲工作？”
沈嘉霖心里一个咯噔，下意识避开顾清衍的视线，语气讪讪，“顾董在说什么，我好像不太明白。”
顾清衍直勾勾盯着他，“他们经常这样欺负你？”
沈嘉霖：“”
沈嘉霖知道事已至此，是没办法蒙混过关了。
他叹了一口气，语气有些幽怨，“我觉得我化妆技术还行，顾总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顾清衍有些疑惑，“很难吗？”
沈嘉霖：“”
要不是跟顾清衍不熟，这只是第二次见面，再加上自己目前的工作性质比较尴尬，他都想发自内心询问对方是不是凭借气味认人的大狗了。
沈嘉霖叹了一口气，语气十分真诚地道歉，“无论如何，靠着假扮您赚钱这件事是我不对，只要您能消气，让我做什么都行。”
他说着，又忍不住补充道，“当然，违法乱纪的事除外。”
虽然场合有些不对，顾清衍还是被沈嘉霖最后一句给逗笑了。
沈嘉霖见他态度有所松动，连忙趁热打铁，解释道，“顾董，我真不是卖身的，单纯靠这张脸和情绪价值以及厨艺赚钱！”
“您要是混二次元，或许知道有个东西叫委托？就是单主出钱让人扮演自己喜欢的角色，然后陪着逛逛街吃吃饭什么的，我现在的工作性质跟那个差不多，只不过是一年内买断的那种，真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东西！”
顾清衍明白了他的意思，然而想到刚才沈嘉霖在包厢里遭到的贬低羞辱，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他抿了抿唇，直接道，“你那个委托，要多少钱？”
沈嘉霖：“哎？”
顾清衍直视他的眼睛，又问了一遍。
沈嘉霖挠了挠头，有些苦恼，但还是实话实说道，“大学期间做兼职，s委托是一天一千，单纯陪玩是三百到五百一天，所有开销由单主负责，我跟展总签的是一年买断制，还有半年才到期，在这期间不能接其他委托。”
顾清衍眉头微蹙，但很快就想到了解决方案，“违约金我来付，然后你跟我签合约，我出三倍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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