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仅有一小时不到——
他们就这么荒唐地从中午搅和到了现在。
少年发自本心地说道:“已经彻底尽兴了。”
如今的他是真的没有多余精力再出出门瞎逛了。
距离第二天结束还有十几小时,不过在他心目中,今天已经提前结束了,所以钱不钱的已经彻底无所谓了。
现在的风祭居云只想美美地大睡一场。
因为所有需求都被彻底满足,再次睡醒过来,定能将骨子里深处藏着的疲惫也一扫而空。
于是他大度地朝着禅院甚尔挥手:“你既然缺钱,就拿去好了,权当你的小费了。”
禅院甚尔扯了扯唇角:“那多余的一百万,我就不客气地笑纳了。”
当然,就算他不给,禅院甚尔也是不会还的。
只不过风祭居云的大方却省得令两人闹到难堪的那一步。
这也让禅院甚尔对于风祭居云的印象好上不少,至少跟其他那些在大街上遇到了,连个眼神都不会多留一个的普通路人好上一些。
也因此,想着拿钱然后赶紧离开的男人在草草冲了个澡,顶着仍在滴水头发出了浴室准备穿衣离开的时候多往床边看了一眼。
几分钟没见到,少年就已经困倦的不行。
却硬是撑着不肯睡,因为有重要的事情没有完成——
房间里的空调开得很大,又因为散去的热潮带来温度下降,所以风祭居云捻起了被子用腿架住卷了过来。
他先是将杯子卷成杂乱一团,在扭捏中逐渐地摸索出一个舒服的姿势后,将整个人塞了进去。
但没一会儿,又不甚满意地爬了出来。
“腰悬着了……”
摸准了自己腰靠的位置,在里面塞了一个枕头垫着缓解腰弓的空缺后,又滚了回来。
却在拢进来之后,没持续多久,再度被嫌热地踢开,反复数次也没能够找到兼顾二者的点。
最终他妥协了。
雪白的薄只盖住了腰腹的位置,却遮不住满身潋滟的痕迹。
“舒服……”
在吐出一声惬意的喟叹后,少年眯着眼,清俊的脸上只剩满满餍足。
长发散落,被他单薄的肩膀分开,大半留在了他的胸前,乌亮的颜色,衬托出他肌肤愈发白皙。
没有人比禅院甚尔更加清楚,它们本该全部被安稳地扎在脑后。
是他被蹭得痒的不行,于是手贱地给彻底拨弄开,方才成了如今杂乱的模样。
加上那双散漫而少见的异色瞳,与动物才有的类似于搭窝的习性。
禅院甚尔脑海中莫名浮现出一种矜贵、难搞的生物。
风祭居云像是一只长毛猫……
他认可这个比喻,只可惜,他这人也并不偏好这种除了颜值外一无用处的弱小生物。
所以完全不懂得温柔二字怎么写。
没有致行词,禅院甚尔利落地传好了t恤短裤,然后直接跻拉上拖鞋,就打算迈步离开。
像是今天早上一样。
不过开门的声音引起了风祭居云的注意,他硬是撑着困倦抬起了头,道:“对了,你的名字跟联系方式倒是给我一下啊……”
“总不能一直喊你喂吧?”
禅院甚尔想了想,发现两人最不该做的都做了好几次——却谁都没有主动提出最无所谓的牵手与亲吻。
甚至两人至今都比知道彼此叫什么。
风祭居云平常的时候就用一个你指代,上扬的语调显得莫名颐指气使,足以看出他平时身居高位惯了。
但若是欺负的狠了,那坚守的类似于道德底线一类的东西破裂,就会跌落尘泥之中,主动地低骂他牲口……
所以自己喊他小少爷也的确不冤枉。
禅院甚尔倒也不认为名字有什么好隐藏的,只是自己那恶劣的习性犯了,再开口之前还是刺了他一句:
“这是打算下次好约么?”
风祭居云点头,在这方面他一如既往地坦荡:“嗯,我讨厌白跑一趟。”
“果然是个小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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