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不能复生,只有偿命这一个选项了。
只是在此之前,风祭居云先一步道:“没烧啊,那也还没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禅院甚尔听完这番话只觉得风祭居云疯了。
人都死了,还有挽回的机会?他在说什么笑话?
他本来想继续刺风祭居云几句,说他天真,然后暗里嘲讽他愚蠢。
但风祭居云的命令先一步下来:“把委托人跟他儿子都带到这里来吧。”
“为……”
中屋老爷子想要询问原因,被风祭居云一个不耐烦地眼神给遏制的话胎死腹中:“你都能请到我,这一点对你来说不难吧?”
他懵逼地不知所措,最终还是詹姆斯执行了他的命令,拿起了听筒对外联系,但在将要开口的时候瞥了眼禅院甚尔,用眼神询问风祭居云需不需要趁机联络。
风祭居云随口道:“不用管他,带人过来就行吧。”
被忽视的禅院甚尔没有感到不满,因为他实在是太好奇了。
他迫切地想知道风祭居云、这个已经在自己眼里变成爱与和平推广大使的小鬼,究竟要做什么幼稚行动。
所以他没有追究詹姆斯的针对,反而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抓了一把桌子上放的爆米花就往嘴里塞,这个不速之客,比中屋老爷子还像主人。
明明前者还是他选中要杀的对象。
风祭居云也对此没意见,继续坐着看电影。
因为有fbi的介入,大约过了三十分钟,两人就被送到了别墅。
面对好奇的医护人员,风祭居云直接让詹姆斯将人打发走,并关上了大门。
做完这一切,他起身缓步走到了客厅里一死一伤的两具尸体面前,深吸一口气。
这番架势,令禅院甚尔想到了一个自以为最有可能的猜测:“哈,你想把他救起来,然后用他儿子尸体胁迫他撤销委托?”
“他会气的发疯吧?”
这样的计策的确不算幼稚,但,风祭居云真的敢这样做的话——禅院甚尔的眼里闪过狠厉。
他正这样想着的时候,风祭居云发动了异能:
「生复」
白灰色的异色瞳睁开,如同破开黑暗迷雾的一缕微光,降落在一死一伤的两人身上。
在肉眼不可见的领域内,纯净的生气如同被虹吸一般灌入两具身体体内。
正不明所以盯着他的禅院甚尔敏锐察觉到微末的变化,猛然回头,然而映入眼帘的一幕震得这个见多识广的杀手瞳孔地震!
“唔。”
躺在病床上的委托人缓缓睁开眼睛,脸上最开始闪过了迷惘:“我这是在哪儿……”
但在抬头看到了惊讶注视着自己的中屋老爷子那一刻,呼吸一滞,记忆回笼:
“我想起来了,你想要威胁我撤销委托,我不答应,然后把自己撞昏……你把我救活过来了?”
他看着中屋老爷子愧疚的脸,他就想起了自己惨死的儿子,跟在警察局,对方在律师的陪伴下嚣张的嘴脸。
怒火在这一刻完全爆发。
“我要杀了你这个害死我儿子的罪魁祸首!”
他不顾一切地翻下病床,然后举起了拳头就要朝着中屋老爷子砸过去,然而在这时,他听见了身后传来了一道弱不可闻地呼唤声:
“爸……爸爸?”
孱弱的声音仿佛狂风骤雨下的一线烛火,下一秒就要被吹灭,却已是在男人的心底激起了轩然大波。
“俊、俊介?”
男人的身躯剧烈颤抖,满脸的不可置信:“但是怎么可能,我的儿子已经死了,我亲眼看着他咽气的——”
但是否认的话语在对上詹姆斯与中屋老爷子张大嘴、两眼发直,一脸惊骇的面孔时,卡在了嘴里。
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却又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直到一道好听的声音从身侧幽幽传来:“你能为他报仇做到押上自己的一切,又为什么连去确认这个事实的勇气都没有?”
风祭居云实在搞不懂:“他活过来,你不应该感到高兴吗?”
听着这句话,男人终于不再发愣,猛然回头——他在不远处另一架病床上看到了裹尸袋,它是那样的熟悉,因为是他亲眼看着护士将他的孩子装入进去,然后推进了冰冷的陈尸柜。
他无数次想过,他的孩子在里面会不会冷?会不会害怕黑暗?又会不会想自己?
每每思及此,他都感到自责与后悔不已,医生带着他离去的那一幕甚至成为了他的梦魇,深深折磨着他。
但一切的阴影,随着裹尸袋一阵颤动、一双小手伸出撑在病床两侧,一个男孩儿支着瘦小身躯站起的那一刻,完全褪去!
男人看着自己的孩子睁大的、水露露双眼,终于确认了那个事实:“俊介,你、你活过来了?”
“活……”
名为俊介的男孩儿先是一懵,但很快露出惊喜的笑容,脸上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