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短路,光线与思绪同时消失在了大脑中。
“呼,幸好早有准备。”看着倒在脚下的人,多伊赫收起了手枪,摸了摸脸上的汗水说,“真是让人吃惊,这可是专门为手术者准备的几人分量的药剂,过了这么长时间才让你昏迷过去,也是骇人的体制。在一旁等了这么久,我还在担心是不是药剂已经失效过期了,怎么这么久还没有效果。”
说着搬起卡西亚的身体,异常的重量让多伊赫的身体也在这时顿了顿来。
“若不是赛维娜那里早有约定,真想在这里就一枪处理掉你,还能省下很多功夫。”多伊赫扛起昏迷中的卡西亚,拉上房间门。眯起眼睛左右看了一下,发现没有什么动静,他这才如同小贼般小心翼翼走向了升降机那里。随着“叮”的一声脆响,防护门打开,一脚跨了进去。
直到防护门完全关上,拐角那里才响起憋住气很久后大口吸气的声音。带着圆片眼镜,上面反射的光让人从很多角度都不能看清楚那镜片下的眼睛。穿着稀松平常的夏日散凉服装,手里还提着用油纸包裹起来的食物,直到这时,香气才透过严密的包装露出来一丝。可是乘坐电梯下去的多伊赫已经闻不到了。
你好(下)
身上的简单夏日薄衣服并不能将胸口处的激烈起伏完全掩盖住,急速跳动的心脏让血液如同被高压泵增加了压力,在血管里面流动奔涌。张大嘴巴呼吸足够的氧气,但还是不能让脑袋中晕乎乎的感觉,还有身体上的疲软感消失干净。不敢浪费时间,手上提着的口袋还在不断满溢出一丝丝香气。可是因为精神紧张,塔兰托在这时已经暂时性失去了嗅觉。
打开自己的房间门,看着桌子上完好无缺的器具正安安静静放在那里,心中好不容易落下一口气,感觉好了一点,但是也不敢让自己的双脚有歇息的时候。将摊开的线路与组合电板全部熟练装好,动作流畅好似水流淌过。
背起接近进三分之一成人高度的机器,塔兰托冲出房间,看了于连那里一眼,眼睛里有不忍,也有叹息。刚才在走廊上看到的景象已经说明了很多事情,那个干练的大叔已经死了。
走进升降机中,按下到达第二层的按钮,心里对时间没有什么考量。但是在升降机停下来的时候,也足够自己完成基础的调试作业了,他想。
塔兰托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一点点调试着控制按钮,越来越多的指示灯以不同的颜色亮起来,边上的数字也在快速变化。镜片下的眼睛微眯着,这是属于一个技术人员的领域,靠着它吃饭的塔兰托可谓是熟练到了极致。
升降机平稳下滑中,没有等到它停止下来,一些微小的调试改变就算完成了。看着升降机顶部正在一个个跳动的数字,塔兰托将机器重新背在了背上,然后摸了摸挂在它边上的一个袋子,那里装着什么东西。
粗糙的制作,金属上面一片刷子刷过似的的摩擦痕迹,没有漆上颜色漆料,斑块似的混杂颜色说明着材料的各项处理都是极为粗糙的。可即便好像地摊货色,但孔径里面的黑黝黝气息也能在人的眼睛望过去的时候,感到一阵心悸的感觉来。这是每一把枪都具有的东西。
装好弹夹,打开几乎可有可无的保险栓,在一声清脆的“咔”声中上膛,声音与升降机防护门打开的提醒音很好地重合在了一起。深呼吸几口气,塔兰托又开始紧张起来。即使这么大一个人了,在学校里面工作很多时间,接过的任务也是很多。可是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以前都是作为呆在车子里不间歇调试机器的人,现在却要亲自拿着枪去救自己的队友。而且敌人看上去普普通通的,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好像横亘在面前的大山,好像没有攀登过去的可能。结果尚且未知,心情上完全是另外一种不一样的体验。
一楼的情况已经在回来的时候知道了,所以去十一楼层的时候,才会躲在拐角那里观察状况。
敌人应该会将自己队友的尸体搬走吧,看他并没有再度停留在十一层上,应该是不会再考虑我了。一旁就有去往地下车库的楼梯,要离开这家酒店去往其他地方,礼车当然是最好的代步工具。塔兰托走在第二楼层走廊上,思索片刻,前前后后考虑,开始揣摩敌人的心思会是怎么样子。帝国重工学校里面,他学习的可不仅仅是关于通讯方面的知识。这么多年时间的学习,很多东西都有涉猎,关于人类心里学说,也是他感兴趣的一环。
“跟在敌人后面肯定找不到一点机会。”塔兰托回忆起当时走廊中感受到的莫名气息,现在心里还有余悸,“很可怕的人,得提前做准备才行,先去地下车库里等着。”
又看了一眼身旁打开的机器,还没有变化,于是在下楼的时候再度调试了一番。来到地下室里时,那里面的灯光稀稀疏疏亮着,昏暗的光线照成了一块块跳跃连接起来的隐晦区域,如同他眼镜上的反光,不仔细看,很容易忽略其中真实的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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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沉重得有些异常了,多伊赫等着升降机停止的时候这样想。即使是手术者,当手术过了快速增长的阶段后,都会趋于稳定状态。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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