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心中顿感不是滋味,手中一松,语气软了下来:“我看看肿没。”
萧怀又想去捞他,可换来的却是苏恻猛烈抗拒的拳打脚踢。
苏恻其实没什么力气,踢在萧怀身上也让人感觉不到疼痛,像挠痒痒般。
可萧怀还是觉得心生烦躁,一把拽住苏恻的手腕,恶狠狠地说道:“你是不是身子好全了,昨晚还不长教训是吧?”
听到昨晚,苏恻手上的动作缓慢下来,变得顺从起来。
萧怀将他翻过身,查看起情况来。
可苏恻双手紧抓着枕头,感受到自己的隐秘部位正在被人查看、触摸。原本肿胀难受的伤口被一股清凉的药膏所覆盖。
本来已经习以为常的事,今日不知为何苏恻不争气的眼泪大颗大颗顺着脸颊滑落。
等萧怀将一切替他收拾妥当,才端着福宁送来的鱼片粥走到他的身前,故意忽略他刚刚因哭泣通红的眼睛。
两人沉默着,一人喂着粥,心中装着事;一人心不在焉地吃,丝毫不敢放松紧惕。
那天晚上,萧怀处理完政务步入寝殿时,便发现苏恻平躺在床,眼睛直直盯着床顶。
萧怀知道,那里挂着一个平安符。
那是苏恻大病一场,醒来后无意之间从宫人嘴里得知这是萧怀特意去佛寺替他所求后,很是宝贝这个平安符。
刚开始的那几天,苏恻对这个平安符拿着怕坏了,放下忘丢了。这让萧怀非常不悦,出口讽刺道:“苏恻,你要不然让福宁找个供台,每天香火供奉好了。”
苏恻那段日子很听萧怀的话,闻言便瞪着眼睛求证道:“真的可以这样做吗?”
萧怀有些被他逗笑,但面上还是一如既往冷淡与不悦:“那你这样做试试看。”
萧怀见苏恻点了点头,似乎真的开始思考要找个什么样的供台时。径直将他侧抱丢上床,折腾良久。
直到两人气喘吁吁躺在一起,苏恻趴在萧怀胸口久到萧怀都以为他睡熟时。
苏恻蓦然抬起脑袋,那双黑到过分明亮的眼眸直视着萧怀,用喊叫到沙哑的声音,惋惜道:“我决定还是不供奉起来了。”
萧怀没说话,上下打量了一眼苏恻,从喉咙深处蹦出一个带着疑问的:“嗯?”
苏恻调整了一下姿势,解释道:“你想啊,香火供奉就有火,万一没人在的时候,火苗飘到平安符上烧了多可惜。那可是你亲自去替我求的。”
萧怀见苏恻煞有其事,眸色渐深,抬手搭在苏恻头顶,揉搓几下又起了兴致,手掌顺着他的脊骨一路向下。
苏恻感到耳边呼吸愈重……
记忆如白驹过隙,眼下萧怀不知道他那个不太好用的脑袋瓜在想些什么,出声问道:“你不睡觉,是还不累吗又在想什么。”
许是萧怀的声音,打断了苏恻发散的思绪,他躺在床上远远瞥了一眼萧怀便侧过身去,背对着他还往墙边挪了挪位置。
萧怀没说什么,径直走过去坐在苏恻旁边,深吸一口气,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苏恻感到身后传来的动静,身子又往墙面贴近几分,两人之间空出一大道缝隙,萧怀侧头望向那道缝隙,又盯着那个执拗且倔强的背影,伸手搂住他的腰往自己怀里带,眼见苏恻又想挣扎一番,萧怀没忍住脾气出声呵斥道:“你又要闹什么!?”
苏恻闭着眼睛,不说话。
可正在微微发抖的被子出卖了他,而苏恻还以为自己伪装得极好。
两人之间又一阵沉默。
最近的苏恻总是异样沉默,原本爱拉着萧怀说个不停的人,现在却一句话都不想和萧怀多说,除了在情事上求饶的时候。
萧怀心里很烦,他认为这都是因为苏恻出去认识了那个叫秦子京人开始的,他有些后悔答应苏恻让他出宫。
可最应该为此付出代价的就是那些不知死活觊觎自己身边之人的人,他们想要对付自己求得无门就去寻一些旁门左道企图获得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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