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
“不需要你写……”徽嗣杺说话间,伸出自己的手指头来道:“咱五脏庙的规矩,拉勾定誓,一百年不许变。”
闻言,我略微一愣。
赵水荷和我说过,拉勾是五脏庙达成口头协议时的一种“确认”,别看它似乎非常简单,接近儿戏,但实际上在古来的规矩中却是买卖双方几百年的约定俗成,是契约。
因为,拉“勾”的勾,在五脏庙里是当“弓”讲究,那拉勾的动作,模仿的其实是古代拉弓开箭时的动作。
故而,拉勾上吊的真正含义,是“拉弓上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的郑重承诺。
拉了手,便是没有任何理由的,对协议的遵守。
……言语间,徽嗣杺冲我伸手,漏出细长的小拇指,我自然明白所有的意思,但即便如此,我还是……感觉非常诧异。
她为什么要以这种方式和我定契呢?真的是只想走个形式,还是有某些不可告人的思考和试探……
眼看着我狐疑的样子,徽嗣杺歪头催促道:“喂!到底来不来?不来我可就撤了,你就只能等死了哦!”
她这一句话出口,我恍然现自己太过小心了,而且现在真不是考虑这些鸡毛蒜皮的时候,需要的是决定,是生存!
随后,我们两个人就这样,以拉勾上吊的方式确认了彼此的协议。
一招拉勾,百年不悔。
完成这些,徽嗣杺便站起身子,活络了一下手后,突然又冲我说出了一句非常不可思议的话来。
她居然怪笑着道:“脱掉衣服,去床上爬着!”
她……不会要来真的吧!
:说教
徽嗣杺说让我脱衣服上(和谐)床,简直是耸人听闻的要求。
对此,我赶紧拿被子护住自己的胸口道:“你要干嘛!我告诉你这可是公共场所,不能乱来哈。”
听了我的话,徽二丫头“咯咯”笑了两声,随口对我言道:“你害臊什么呀!我给你上膏药呗!”
“膏药?”我愕然看着她手里的瓷瓶子,随后摇头道:“不行不行,你给我留下吧,回头我让水荷,老赵他们给我上,用你我用不起!”
“可你不用我也得用呀!”说话间,徽嗣杺又伸出她的小拇指道:“咱俩拉过勾的,你忘了?”
“拉钩里有这一条?”我愕然道。
“当然!我说过没有么?”徽嗣杺说话间一把抢过了我的被子道:“你别害怕,这东西我以前老给我娘揉,就和和面一个道理”
哎!能吧和面和涂抹药膏联系在一起,我估计除了赵水荷,也就是她徽嗣杺了。
不过面对着这个女人的强硬要求,我还是无耻的“从了”,毕竟谁也想活命,而且我真的没什么理由再去辩驳什么,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徽嗣杺要这样对我,也不知道她曾经这样对过多少人。
或许,这仅仅是她笼络人心的一种手段,仅此而已吧。
当我穿上衣服的时候,我明显感觉自己的身体轻松了很多,当然,这其中可能和我内心的主观因素有关,也可能是她徽嗣杺和面或者按摩的技术起了作用。
反正,我感觉自己好了一些。
“别忘了你的承诺!”徽嗣杺收拾齐她的东西,冲我提醒道:“你和赵海鹏不能帮我弟弟哦。”
我点头,同时好奇道:“有件事我不懂,二小姐方便的话,能告诉我么?”
“尽量!”她笑道。
“同室操戈,相煎何急呢?”我笑道。
我的话其实是很犯忌讳的,因为这是人家的私事,不过……我还是问了。
我看的出来,徽家这三个兄妹,互相提防对付,和防贼没区别。
徽嗣杺治疗老父亲的病情时,先顾忌的是封锁消息,不让她的兄弟们知道,而徽嗣檀收购一只猴,更是“独狼行动”,瞒着自己的姐姐和亲哥,就连最没本事,甚至“寄人篱下”的徽嗣柱,也对自己的姐弟们微词颇多。
真的不知道……这些徽家的人在想什么,但我看的出来,他们除了没拿刀子明面硬拼之外,互相的算计阴险已经无所不用其极了。
所以,我很好奇。
面对我的问题,徽嗣杺停下了脚步,也没有回身。
在短暂的,如死寂般的沉默中,她身体在微微抖动。
那是愤怒的先兆。
然而,徽嗣杺并没有爆,而是叹了口气后,说话道:“我大哥42岁,我今年24岁,我弟弟23岁……你不感觉奇怪么?”
“这个……”我支吾着,同时的确感觉到了明显的奇怪。
老大徽嗣住和二丫头,三小子之间有一个明显的“断层”。而这种巨大年龄断层的出现,往往只有一种可能……
我恍然道:“你父亲有两个妻子?原配生了你哥哥,另一位生了你和你弟弟?”
“不!”徽嗣杺带着悲哀的口气道:“我父亲有三个妻子,我大娘生了我哥,大娘死后,父亲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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