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心没肺说笑的模样,就知道那糟心事儿早就被他抛诸脑后了。
这样是好事儿,不必压在心里日日折磨自己。
他把绣好的荷包拿给二人,上回赵方宇去杨家解释那一回杨安锦就想让他一起带回来,可赵方宇与杨安辰多喝了几杯酒,走路都是虚浮的。
杨安锦才不敢让他带,万一走路上弄丢了可怎么好。
今儿正好能亲手交给他俩也不错。
杨冬湖把自己绣的和杨安锦的放在一起比较一番,屋里总共就三个人且关系极近,他也不怕另外两个人笑话。
“怪不得人都说货比货得扔。”
杨安锦手艺是好,杨冬湖看了会儿把荷包挂在腰间。
赵洛川腰间的荷包朱翠兰看见好几回,每回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过她不说杨冬湖也猜得出来,大概是心疼做荷包的料子吧。
醉酒
朱翠兰和张兰珍在外头闲话几句家常,忽的想起来锅里还炖着鲜菜,便又赶忙进屋里去,看饭做的如何了。
赵洛川已经支好了桌子在庭院里,头上明月悬高于空,又有火堆照明,即使是夜里整个院子也依旧照的亮堂堂的。
屋里三个哥儿笑闹着坐在灶前,杨冬湖看见张兰珍,笑着喊道:“婶子。”
赵方初跟着他后头也叫了一声。
“哎。”张兰珍笑道,她和赵方初算不上熟,只匆匆见过几面,但是赵方初模样生的好,喊人嘴巴又乖巧, 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倒是她许久不见杨冬湖,那时候张兰珍与他同住一村,常见杨冬湖受虐待于心不忍,如今见他跳出了火坑又被赵家人养的极好,心里也满是欣慰,坐在他身边一如往常的拉着他的手,随即惊道:“呦,这屋里这么热你手怎么还这么凉?”
“嗐,小孩子爱玩爱闹,今儿和大川两个人不知道怎么想的,竟跑去水里摸螺蛳,不小心落了水,才喝了姜茶,这会儿还没缓过来呢。”
朱翠兰用铲子翻了两下锅,估摸好时辰,盖上盖子用围裙擦了擦手,笑着回应张兰珍。
张兰珍给他搓了搓手,当娘的心都是一样的,说的话也差不多:“还是要多注意,年轻的时候不留意,老了要生许多病的。”
杨冬湖听着她和朱翠兰如出一辙的话术,暗暗发笑,点头应下。
朱翠兰恐怕他们一个不留神被火星子溅了衣裳,便让他们出去闹去,三个人都穿的鲜亮又都是正爱漂亮的年纪,要是印上一个焦点子以后穿出去那多不好看。
张兰珍接过了杨冬湖手里的烧火棍,把三人撵去了外边。
外头满院子飘着肉香, 羊腿上的肥油顺着肉的肌理落入跳跃的火舌中,发出滋滋的声响。
赵家人晌午都没开火,正是饿肚子的时候,这会儿被满院子香气勾的肚子里直叫唤。
即使有杨安辰在镇上给有钱人家当教书先生,但是羊肉难得,镇上即使有也早早的被人定了去,况且羊肉价贵,有买一斤羊肉的钱都够买好几斤猪肉了。
就算有时候嘴馋了想打牙祭,猪肉也是首选,一年半载不吃一回羊肉也是正常。
杨家人为着杨安辰从镇上回来,晚上特意包了饺子解馋,张兰珍往里边包的肉馅比以往多了一倍的肥肉,都是过了油的,吃起来一点也不腻人。
饺子吃起来香嘴,光杨朝仁一个人就吃了四十多个,他来的路上还觉得胃里撑的慌,被这羊肉的香味儿一熏,顿时觉得胃里空空,刚吃下的饺子这会儿回回味儿也不觉得有刚吃起来香了。
赵洛川在羊腿上撒下最后一把香料,高声喊着众人吃饭,撑在院里的桌子是过年带客用的,今儿人多又把它搬了出来,即使这样,坐在一起也觉得挤得慌。
两家都没有姑娘哥儿不能上桌吃饭的陋习,在场没有外人,挤一挤坐下吃的更香。
赵河和杨朝仁两口黄酒下肚,已经有了微醺之感,说话嗓门更大了,划拳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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