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夜袭(2 / 3)

不进的亡命徒,常规手段显然无效。

这时,一个名字同时浮现在你心头——那个擅长撬开最坚硬蚌壳的人。

你转身,离开了这令人窒息的地牢。

你回到堡垒上层的宴会厅,此刻已是一片杯盘狼藉的冷清景象。

偌大的厅堂中央,只有暃一人。

他斜倚在主位的座椅上,一条腿随意地搭在扶手上,手边放着一壶酒。他并未睡着,只是闭着眼,月光透过高窗,在他倦怠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听见你的脚步声,他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端起酒壶,又呷了一口。

“暃。”你唤他。

没有回应,只有酒壶放回桌面的轻磕声。

“暃!”你提高了声音。

他还是不理你,仿佛你只是空气。

你走到他座椅旁,蹲下身,让自己的视线与他平齐。这个放低的姿态终于引起了他的注意,他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但依旧没睁眼。

“有事?”他懒洋洋地问。

“有件事,需要你帮忙。”你开门见山。

暃终于缓缓睁开了眼,语气里的酸意几乎要溢出来:“帮忙?我只是一个被流放至此、百无一用的囚犯,能帮上鹿大将军什么忙?”

你无视他的阴阳怪气,提醒道:“你还记不记得,你欠我一个愿望?”

“……”

暃喝酒的动作僵住了,慢慢坐直了身体,慵懒的姿态一扫而空:“你……要现在用掉它?”

“是。”

暃沉默地盯着你看了几秒,最终,他放下酒杯,“好,你说吧。”

“我要你帮我审问抓回来的沙匪俘虏,问出他们老巢的位置、兵力部署、行动规律,最重要的是——问清楚背后是不是蛮族部落在主使,他们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蛮族部落盘踞西北,烧杀抢掠,是大魏边疆数十年的心腹大患。我这次来,不仅要解朔风城之围,更要借着这个机会,把这颗毒瘤彻底剜掉。”

暃愣住了。

上下打量着你,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眼前这个人。

“你……你就这么大公无私?把一个可以向我索要任何东西的愿望……用在这种地方?用在……国事上?”

你点头,“是。”

暃看着你,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声起初带着点荒谬,渐渐染上了苦涩,“呵……哈哈哈……好,好一个大公无私!真不愧是你啊,鹿将军……”

他摇着头站起身,“行,我去。”

他朝着地牢的方向走去,你立刻跟上。

石阶盘旋向下,来到最深的牢房门口,暃停下了脚步,

“你留在这里。”

“为什么?”你皱眉问。

暃缓缓转过身,昏暗的光线下,他的嘴角似乎向上弯了一下,说:“因为……我的手段,很脏,很残忍,那样的我……很不好看,我不想让你看见。”

说完,他转身推开沉重的铁门,身影没入了牢房内更深的黑暗中。铁门在他身后合拢,隔绝了你的视线,只留下那令人心悸的话语在耳边回荡。

你心中五味杂陈,有被轻视的恼怒,有对未知的忐忑,但是出于对暃的信任,你还是在这里停下了。

大约过了一刻钟后,你无法继续说服自己干等着,你正想进去,牢房的门猛地被推开。

几个负责记录、原本也算见惯了风浪的将领连滚爬爬地冲了出来,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像是刚从地狱里逃出来。有个人扶着墙干呕,额头上全是冷汗。

“里面……怎么了?”你抓住一个还算镇定的将领问道。

那将领眼神躲闪,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将……将军……您……您还是别问了……太……太……”

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用力地摇了摇头,挣脱你的手,踉跄着跑开了。

这异常的反应激起了你的不安,你猛地推开那扇铁门。

眼前的景象,让你如遭雷击。

浓烈的血腥味狠狠拍打在你的脸上,地牢中央如同人间炼狱。

一个沙匪被以一种扭曲的姿势固定在石柱上,他的几根手指以诡异的角度反向折断,森白的骨茬刺破皮肉,暴露在空气中。另一个被剥去了上衣,布满旧伤疤的胸膛上,布满了细密的焦黑,皮肉翻卷,发出蛋白质烧焦的恶臭。最惨的一个,双眼只剩两个血淋淋的黑洞,眼珠……不知所踪,他的下颚以一种不可能的角度张开着,舌头被残忍地拉出、钉在面前的木桩上,鲜血顺着下巴汩汩流淌,在地上汇成一滩粘稠的暗红。空气中回荡着垂死的呜咽和痛苦的抽气声,那声音钻入耳膜,令人毛骨悚然。

澜就站在暃身后不远处,他抱着手臂,身体绷得笔直,脸色苍白,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眼神复杂地看着暃的背影。他显然全程目睹,饶是见惯了生死的顶尖刺客,面对如此系统而精细,旨在最大限度延长痛苦和摧毁意志的酷刑,也感到了强烈的不适。

暃背对着门口,正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