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福布的花样颜色你阿姐都想好了,就为三年后豆庄有自己的车队了,我们的五福布一战成名,引更多有势力的人来争,那时候吴大人护不住我们,他就会舍弃我们。”
“我们借此机会置之死地而后生,生机就是把小食做大,无声的扎进南阳城里,听城民的往来言语风吹草动,这是我们唯一的好生路,错过这个机会再不会有了。”
“丫头,走路要走稳当路,花心力培养的人,怎么可以放一处用呢?几年后要是我们挣脱出来重新开始,你把老匠人都用绝了,那时候我们还怎么重新开始呀?”
“阿爹我懂了!”采薇吃惊的看着佟父,阿姐已经把后路想的这么长远了?
“懂了就慈善些,大浪淘沙嘛!不合适我们就换人用,用那些脑子灵活能干的人,把豆庄做大做强做成挖不完的金山,”佟父笑容温和慈祥。
“阿爹说的是,我会改变自己的,”采薇扬起灿烂的笑容嘿嘿的傻笑。
佟父眯眼看向织机房门口,竖耳朵听了半响。
“二丫头,你手里的香坊就不做了吧!做线香费事赚不到啥钱,就丢给你大伯他们做,”佟父无奈的劝采薇。
采薇一时没反应过来,又看她阿爹目光向后看,她扯着袖子烦躁起来,“阿爹不是我要做呀!实在是……”
“边走边说你阿娘在家也等急了,”佟父说完率先一步走去门口,等采薇出来仔细的给门锁好。
“是听到啥风声了吗?”佟父低声问。
采薇左右看了一眼极低的说了一句,“瘸子叔瞒的好深呀!他跟顺和大伯是血仇,”很低声音在安静的黑夜里响的格外清晰。
“这话……可不能瞎说,”佟父提高的声音又慌忙压下来。
“阿爹我是瞎说的人吗?这话还是潘婶子无意说漏嘴的,她说的瘸子叔曾说过,谁帮他报了仇,他就把一身做墨的本事贡献出来,”采薇掐着嗓子说完。
“那你阿姐也没……”
“阿爹忘了阿姐在村里的名声了?瘸子叔老了身体也不好,寻了半生也没遇到合适的人,这不希望阿姐给他出头吗?为了能来豆庄,还让潘婶子闹了一出彭家假死,”采薇说完假模样的叹了一口气。
佟父听完沉默一会,“这话以后别说出来了,说了容易害人。”
“阿爹我晓得了,我们回去吧!明早不是还要去布铺子看丝线吗?”采薇老实的点头。
“走!”佟父带头拎着灯,爷俩一路絮絮叨叨的走了。
到家采薇回头看外面,“阿爹,顺和大伯会死吗?”
“会,不过不会是现在死,这是你瘸子的心愿你阿姐答应他的……”
“我知道,”采薇龇牙笑又道;
“阿爹怎么知道来人偷听了?他是不是把我们的话听全了?”
“没有,刚来我就听到了声音,我吩咐庆和在房子四周拉了细线挂铃铛,手脚不管多利索的人都会必踩上,这是为了防止庄民偷布偷织机做的,”佟父笑的很神秘。
“还得是我阿爹!”采薇正在跟佟父笑的时候,顺和抱孩子找来了,猫狗子闭眼哭的脸上都是泪。
“咋哭成这样了?”佟父心疼的抱着孩子问。
“撵采薇呢!”彭顺和有些气的说完。
“走前都是喂的饱饱的,就下去看织机的功夫闭眼哭。”
“孩子都喜欢娘,姥爷抱着小狗子去看姥姥做饭,”佟父也不听彭顺和嘟囔,抱着孩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五福麻布坊
织机到豆庄的第三天,佟父去了墨房让人抬出一大袋烟油子,带着潘瘸子赶马车飞快的跑了府城。
到府城直接去的木匠坊,佟父跟木匠坊的掌柜说话,潘瘸子被人不知不觉的引去了偏屋,他一脸郁愤的准备发火,结果看清屋里的人,脸上都是惊讶跟意外……
烟油卖好佟父出来,潘瘸子坐在马车上正等着他。
“他潘叔你刚咋不进去呀?”佟父奇怪的问潘瘸子。
“我不放心马车,东家进去卖好东西我跟着也不好说价,我们现在去线坊吗?”潘瘸子笑着解释。
“肯定去的,我们来就是办这事的,”佟父当即跳上了马车,俩人去最熟悉的铺子看线,折腾到中午拉了满满一车线走。
下午回到豆庄的第一时间,佟父找人通知李文忠去坊子。
他自己则是带庄里精挑细选出来的四人,教他们上线穿梭,及可能出现遇到的问题,两个庄有一百来台织机,坏了全都要他去修,他怕是累死都修不过来。
“佟大叔你找我呀?”李文忠跑过来看一地的线问道。
佟父抬头看他一眼和蔼道,“文忠,我让你找的人找齐了吗?”
“齐了,五个庄子挑了一百个手快的妇人,挑了十个扛布的,十个日夜看坊子的人,够吗佟大叔?”李文忠急忙回道。
“不够我们后面再添,你现在去通知五十个妇人到位,先熟悉一下手感,明天上午会来二十车线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