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郑颢却和李大夫学了下来。
对方虽然没有明说,但为何学习双眼按摩法,顾霖是知晓的。
他睫毛微颤却佯装不知,两人紧紧相靠共处一室,高大青年在后,年轻哥儿在前,明明比这更亲密的事情俩人都做过,可一人不愿不想捅破这层纸,另一人想捅破却又不敢。
待眼睛酸涩逐渐褪去后,青年温热的双手离开年轻哥儿的面上,顾霖双眼恢复光明。
外头的人也看着时机送饭进来,郑颢净手后和顾霖一起来到桌前用饭。
俩人默契地没有提起方才的事,但不知是不是经历了昨日之事后,顾霖和郑颢相处间虽未言语,但氛围较之以往,增添了几分和谐。
这份和谐不是以前在越明府时,如家人般亲密的和谐,倒像是有情人间闹了矛盾,好容易归于好后,俩人的相处增添了几分欲拒还迎和暧昧。
朦胧的情愫正在萌芽,俩人间,年龄较小的一方心机深沉有所感觉却装聋作哑,另一方虽长小的几岁却神经粗大,看着坚定推拒,但在青年囚禁他那几日,他决定退一步时,便注定着,心软的一方必定要走向猎人的囚笼。
顾霖感觉到室内有些许怪异,他拿起白日帖子的事情说起来。
“任知府和宇将军之间是不是较为要好?”
任知府是冀北府的一把手,宇将军是镇红军的一把手,无论是哪一位,顾霖都没有同对方打过交道。
郑颢抬眸反问:“怎么了?顾叔忽然问起这个?”
官场上的事情,如果不是自己主动提起,顾叔大多数情况都不会询问,因为对方知晓朝堂上有些事情不好外露。
顾霖将帖子递给对方道:“这是任知府夫人和宇将军夫人一起邀请我的帖子,我和她们不相识,之所以给我下帖子,想必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按常理来说,就算他们要邀请我,也该是分开来举办宴会邀请我才是,你看请帖上的名字,她们俩人是一起的,所以我才问你任知府和宇将军关系如何。”
没有隐瞒,郑颢道:“据近几日我待在军营,所了解的情况,除非必要场合,否则镇红军将领和冀北府官员没有多少往来。”
毕竟建安帝和京城世家都担心封疆大吏和军中将领勾结在一起。
顾霖皱了皱眉:“那这场秋日宴我要不要去?”
郑颢思索片刻,道:“应该要麻烦顾叔跑一趟。”
虽然依照他所了解的情况,任知府和宇将军私下没有往来,但二人的夫人不可能在无缘无故的情况下,莫名交好到一同下帖子。
顾霖没有犹豫道:“行,我去探探情况。”
郑颢微微摇头:“顾叔首要目的是去参加宴会玩乐,其次才是回来同我说说任知府夫人和宇将军夫人之间相处如何。”
男人之间交往如何,不一定要看他们本人有没有来往,尤其是在官场上,文臣和将领默契地都不会进行私下往来,可他们的夫人夫郎在许多时候可以代表他们想要与彼此交好的意思,所以很多时候,看他们夫人夫郎之间怎么相处,便能大概猜测出二者的关系如何了。
前去参加秋日宴,顾叔也不能表现的目的性太强,否则会引起对方怀疑,郑颢不希望顾叔陷入危险中。
其实,最好的办法是让顾叔借病回绝任知府夫人和宇将军夫人的邀请,但此法短期内有用,他们却要在冀北府待上许久,不知何时归京,总不能一直回绝下去。
郑颢目光幽暗,任知府和宇将军二人的夫人邀请顾叔,很可能是因为他。
因为这几日在军营中,宇将军无法探出他的底细,便让自己的夫人入手,可是他没有娶妻,就只能从顾叔身上下手。
至于任知府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郑颢眸底渐冷。
秋日宴
三日后,秋日宴。
换上大燕准备好的衣裳,顾霖走出院子,却看见青年长身玉立在他院前。
待走近,顾霖才发现对方身上虽穿着常服,却又不同于寻常,相较平日的朴素随意,郑颢以玉冠束发,腰间悬着温润白玉。
见年轻哥儿走过来,郑颢道出自己出现在这儿的缘由:“此次秋日宴,不仅任知府夫人和宇将军夫人邀请了顾叔,任知府和宇将军也邀请了我。”
顾霖闻言,眉间显出几分意外,好似在问前几日都没这回事,怎如今却有了。
郑颢解释:“任知府的请帖是前日送来的,宇将军的请帖是昨日送来的,我见顾叔忙碌置办白瓷厂,便没有派人去打扰了。”
出门在即,郑颢解释此事后,顾霖就没有多问了。
俩人乘车往任知府的府邸去。
到达任知府的府邸,立马便有小厮和婢女上前。
虽同是参加秋日宴,但郑颢是男客顾霖是哥儿,他们去的是不同的地方,青年跟随小厮前往前院,顾霖跟着婢女去后院。
穿过任知府府邸廊道,顾霖目光流连花园景色,终于明白任知府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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