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什么?
3、当想起某个爱你的人时,脑海中首先闪过的是什么?
第一问下只有他的笔迹,他记得这是叶燃唯一没答的问题,也记得当时他心里有答案但就是下不了笔。
叶燃等半天不见他写有些伤心,嘟囔了句难道他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就现场演示平时示爱的方式让他好好观察。等指导他写完答案,就语气情绪低低地说:“这题我答不上,没有人来完成。”
他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但又做不到随便承诺开不了口,最后低头吻上去。叶燃愣神一下就张嘴迎他,到吻得呼吸不过来分开,就摸着他的脸说:“哥,还没有人说过爱我,你什么时候也让我能答上这题好不好?”
萧鸣雪在心里说了当时没说的“好”,看完这页顺着往后翻。以前那些给出答案万分为难,质疑题干轻而易举的问题,现在他觉得也没那么站不住脚。
他似乎可以有让叶燃写上那道题的可能了。
叶燃看着手机屏幕从视频界面跳转到聊天框,脸上的笑没了,眼眶又开始发胀。
萧鸣雪后天就回来了,可他现在就好想好想他和他的怀抱。
他放下手机看向窗外,目光定在院子里的凉亭下。上周五傍晚,就在那里,他第一次见到了他的妈妈。
市协会举办的比赛是现场创作形式,限时叁天完成作品,提前叁天公布主题,给选手时间设计和准备木材。
那天主题刚刚公布,秦竹生留下来指导他和二师兄没回家,他太太叶晴就接儿子来古镇过周末,还张罗大家一起吃饭。
那时他还不知道叶晴是他妈妈,跟着师兄入席,称呼她师母,同她和秦师傅的儿子——也是他血缘上的弟弟秦溪楠聊天。
他也是第一次见秦溪楠,邻着坐下就听他叫小叶哥哥,问他的叶是叶子的叶,还是夜晚的夜。
他说是前者,秦溪楠笑着说他妈妈也姓这个叶。他也笑起来说好巧,礼尚往来地问秦溪楠的名字,夸真好听。
秦溪楠说是他妈妈取的,溪楠是溪边的楠木,他妈妈希望他一直有足够的养分,生长成苍直珍贵的大树。
他觉得是很好的祝福,也分享说他的名字也是他妈妈取的,燃的意思是火星,而火是他们敖温尊崇的神之一,代表平安与勇气。
他说完,喝茶听他们说话的叶晴手里杯子就掉了。
茶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茶水洒在叶晴裙子上,烫得她站起来。
他也站起来,递过面前的纸盒说师母快擦擦。叶晴颤着往后退,看着他像撞见鬼一样,脸色很差地转身,叫上秦溪楠走了。
秦竹生拍拍他的肩膀说没事让他坐下,跟过去看,一会儿后回来说叶晴突然不舒服,让他们先吃,菜不够尽管加。
他总觉得惹师母不高兴了,可又想不出为什么,饭都没吃好。
晚上秦竹生找来房间和他谈切题思路,他问了一嘴师母没事吧。秦竹生说没事,就是烫疼了身体又不舒服,一时失态不要往心里去,谈完思路后还聊起天来,问他老家是哪的、家里都有谁、父母做什么。
他都答了,说到没见过母亲时,秦竹生插话问他有没有想找过去找。他说小时候很想,后来就不想了。
秦竹生拍拍他的胳膊,叹了句“也是,都那么多年过去了”,没再接着聊,说有点事要出去几天,叮嘱他好好备赛,有事就找大师兄和高师傅,起身告辞了。
过后他才知道秦竹生在套话,叶晴离席就是因为他。
昨晚他从赛点回来,洗完澡回房间,接到秦竹生的电话让他去凉亭。他随便擦了下头就忙着下去,到亭子里却只见叶晴。
他叫了声师母,问秦竹生呢,叶晴不看他一眼地说:“是我找你,坐。”
他局促地坐下,先道歉说:“师母,如果我哪里做得不好惹您不开心,还请见谅。”
叶晴突然望向他,声音发抖地道:“但是我没法见谅。”
他被唬到了,不知道为什么叶晴要说这么重的话,明明他们都只短暂见过一次,他也什么都没做,不敢再开口。
叶晴手肘撑在桌上,用手抵着额头闭眼舒缓了会儿情绪,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桌上,让他看。
他拿起来,是份dna鉴定报告,对象是叶晴和他,结果为亲子。
他从见到叶晴就满脑问号,看着报告只觉得离奇,疑惑道:“妈妈?”
叶晴捂起耳朵,情绪失控地尖声道:“不要叫我!你不是我想生的孩子!只是个错误!”
叶晴眼神里有太多恨和其他看不懂的情绪,他被指责得也想哭,无措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叫你,我不说了,对不起……”
秦竹生从院外快步走过来,把叶晴搂进怀里安抚,对她说没事了已经过去了,又对他说:“不是你的错,但也别怪她,生你前后她很痛苦。”
秦竹生说,叶晴是小说家,二十五岁那年到岭安为新作品采风,被他们敖温的民俗文化和柴伦的生命力和诗意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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