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退但没动,小声,“我……我今天给您发消息是问我同桌,没有问您,是因为……我害怕您在忙,那样会打扰到您工作的。所以我才会……”
“请您不要生我的气。”迟蓦已经快走到面前,李然用尽全力地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李然。”
“……嗯。”
迟蓦行至跟前,具有压迫性的身躯与李然近在咫尺,相隔十公分。他垂眼凝眸,不加掩饰地看着李然的眼睛鼻子以及嘴唇。
非常想让人欺压上去。
他道:“五年前,或者更久之前,关于我,你记得多少?”
作者有话说:
迟蓦:他越乖,我就越想欺负。我是变态吗?确实是。
然宝:都让你自问自答完了。
声明一下,迟蓦的感情是在和17岁的然宝再遇见后才产生的,更小的年龄啥事儿没有哈,容我慢慢写嗷~
疯狂
李然记得迟蓦多少?
以前迟蓦又不住在这里,现在也刚搬过来两个月。到底是长居还是短住李然并不知道,也没想着过问。
可今天迟蓦的问题,让他觉得他们好像很熟。
12岁那年,白清清和李昂离婚已是不可挽回的定局,李然清楚地记得他不想让妈妈那么快离开自己,想在她面前好好表现。
那两年正赶白清清失业,她没有固定收入来源,快到35岁找工作也难。
所有事情堆一起,像乱麻。
法院把李然判给了李昂。为此白清清不服上诉,法院以她目前连自己都无法养活自然不能养活孩子而驳回。
和白清清待在一起的最后时间里,李然想练习表达能力,向妈妈证明自己不是废物,他能做到不像爸爸。
但练习对象挑选错误。
他自作聪明,拦住要带迟蓦出国的上流父母大说特说:“他明明不想去国外啊。为什么非要让他去呢?”
最后得知李然根本不认识人家,白清清顿觉脸面无光,尴尬转为怒火,将他狠狠揍了一顿。
如今再回忆起那副画面,李然的两只耳朵仿佛仍能听见啪啪声……心疼自己的屁股。
除此之外,他和迟蓦没有其他交集啊。现在李然连他当年到底为什么要出国都不知道。
……大概是留学。
他15岁就被保送了。
等半天没等来任何回答,迟蓦就知道这人的脑子是个不顶用的,转身回到办公桌后面,伏身握住鼠标关掉电脑。
走时仿佛在李然头顶留下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
李然觉得他还挺失望的,心道自己那时候才12岁,而且记性向来不好,年龄小脑子笨,哪里能记得那么多事嘛。
迟蓦就在他的生活里出现过那么一次,根本记不住啊。
再说……他想不起来,迟蓦可以告诉他啊。
反正李然不会问。
他又不好奇。
李然打算实话实说。
“我……”
“走吧,下班。”迟蓦没让他说完。
“噢。”李然赶紧跟上去。
他问道:“迟先生,您让我过来……”
“就为了故意折腾你,让你过来然后带你下班。”迟蓦说。
“噢。好吧。”李然不敢有怨言,抓着书包带调整步伐,跟得亦步亦趋。
他跟随迟蓦乘坐总裁专属电梯下来,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李然瞧见旁边的三个员工电梯门前站着几十号人,齐刷刷地全看向他们,上百双眼睛。
“老大。”有人喊道。接着其他的声音此起彼伏。
有老大有老板,有迟总。
迟蓦随口应一声。
他宽阔的肩膀将李然虚虚地遮掩着,而李然虽没有察觉到这点,但非常自觉地往他身后躲。
人们好奇的视线锁定,看似无形,又犹如实质。李然最不喜欢成为焦点,他会同手同脚。
“再看挖眼。”迟蓦冷声。
那些人连忙摇头说“不看了不看了不看了”随即将头扭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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