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和西其实只是发呆而已,闻声看向禹旋。
禹旋忖了忖,小心道:“所以,不是所有粉丝都是坏的是不是?”
禹旋脸上藏不住事,一开口就露馅儿。
庄和西撑在身侧的手收回来,后倾靠着沙发:“你想说什么?”
很有范儿的姿势。
很有气势的语气。
禹旋心里咯噔一声,后话说变就变:“没什么,晚上一起吃饭吗?庆祝我重获新生。”
庄和西:“你经纪人没通知你控制体重?”
禹旋:“……通知了,这个月再减四斤。”
最终,禹旋直接没吃晚饭。
吃肉都不长肉的何序在食堂连打两份快餐,外加一碗馄饨,吃完心满意足地转地铁回家。
晚上文化和礼仪课已经结束了,现在都是六点解散。
何序出地铁的时候时间还早,她一不能碍庄和西眼,二不能在家里活动,饭一做完,就和往常一样熟门熟路跑出去买了根烤肠,再跑进来找猫——那只在庄和西脚上坐过,被她勒令减肥的猫。
“喵——喵——”
何序捏着嗓子叫了两声,已经长大了的猫从草丛里窜出来,撞在何序腿上。
何序“嚯”一声蹲下来,手指杵着猫头:“我的腿你随便撞,和西姐哪儿都不行,你最多老实坐一会儿她右脚,听到没有?”
回答何序的是一串很不耐烦的喵喵叫。
何序也不计较,抬手把烤肠扔进草坪,强行拧过不停往自己怀里蹭的猫头怼上烤肠,说:“女猫,吃吧,来自霸总的命令。”
猫如果能发言,此刻无语的表情就是它全部的心情。
很快,草丛里响起小猫吧唧嘴的声音,何序趴在膝盖上看得津津有味。
头顶的庭院灯永远昏黄冷清,此处却被一人一猫偷偷藏进了一小块儿的春天——人的眼睛在发亮,猫的尾巴在晃。
-----------------------
作者有话说:
晃得何序眼波荡漾,她忍不住抬起头,伸手去摸。
碰到的瞬间,一只细长骨感的手从她眼尾闪过,因为速度特别快,那只手碰到她下巴的时候,她被打得闭了一下眼睛,颌骨生疼。
下一秒,手里毛茸茸的触感消失,庄和西没有温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什么人的东西都往肚子里塞,哪天被毒死了都不知道找谁索命。”
也不能这么说吧。
真是她毒死的,她肯定会认。
不过, 偿命可以, 赔钱不行。
何序站起来说:“和西姐。”
庄和西像是没有看到,径直撞过她半边肩膀离开,她一手拿着手机,另一边的胳膊底下夹着代言品牌的腋下包,腕上是另一个代言品牌的银色手链,手里是亲妈不详、年龄不详、住址不详的小野猫的脖子——被几根细长骨感的手指一拎,乖成了不会动的玩偶。
“……”
何序揉揉下颌,重新蹲回去处理猫没吃完的烤肠。
草丛里悉悉索索,有人在灯下小声叨叨。
“看人下菜、趋炎附势、见风使舵、忘恩负义……”
庄和西不喜欢猫, 偶尔过来看一看它, 给它带点吃的,不过是因为亲眼见到它妈为了保护它被公交车碾得肠穿肚烂,可怜它而已,它别想蹬鼻子上脸。
“爪子拿开,别让我说第二次。”庄和西站在楼门口, 对扒住自己不放的那一团说。
那一团□□一秒,犹豫两秒,三秒后撒腿逃跑。
庄和西垂眸看了眼裤脚上的爪子印,解锁手机找出禹旋的电话:“我在城东的那套房给你了,附赠一只猫。”
禹旋被从天而降的这个超大号馅儿饼砸中,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呢,电话就断了。
庄和西切进微信,叫了个跑腿,送猫上禹旋的门。
等她上来楼上已经是二十分钟之后,毫无例外,家里每一个她会去的地方的灯都开着,浴缸里保温着泡澡水,地板干干净净不见一点湿,餐桌上放着三菜一汤一碗饭和一盘水果,和过去这一个月,她每次回到家里看见的画面一模一样。
家里空无一人,也和过去这一个月,她每次回到家里看见的画面如出一辙。
庄和西站在客厅看着这一切,有时候真挺佩服何序厚脸皮的程度,何止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她甚至能从她身上看到一种逆来顺受的冷静和平静。
人为达到目的,当真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庄和西冷嗤一声,忽略餐桌上的完全符合她口味……
庄和西开冰箱门的动作倏然停下,回头看着餐桌。
果然,何序每次做饭都是照着她的喜好做,分毫不差。
这种情况她不是没见过。查莺就几乎知道她全部的好恶,并能事事安排妥当,这是在她身边工作的基本要求,不稀奇。
问题在于,查莺花了差不多半年时间才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