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定金都收了,现在人居然又活了过来,能上山还能做饭,活蹦乱跳的,她到时候怎么跟东沿村的交代?
当然这事她还没跟禾二郎说呢。
现在更不好说了。
那可是十两银子,李氏越想越气,二两定金她都已经花了,到时候事不成,让她退回去,一想到这里,她就肉痛得不行。
“到底什么时候能把房子腾出来,”李氏黑着脸,烦得很:“我娘都催了!”
禾大死了,禾栋也死了,那房子本就是禾家的祖宅,现在禾家的男丁只有她男人禾二郎和他儿子禾晋,论理房子就该是他们家的,如今被柳二娘母女俩占着又算怎么回事。
照她说,等什么等,直接撵出去算了,任谁也挑不出理来。
“人没死呢,”禾二郎也黑着脸:“再等等。”
柳二娘重病,侄女也病重,都死了,顺理成章收回房子,也不会落人口舌,他原本也是这样想的。
谁知道没死成呢,禾二郎也烦得很。
“等等等!”李氏气炸了:“等到啥时候,那房子轮到谁也轮不到他们母女俩吧,不是你的,就是阿晋的,左右出不了我们家,我的东西,我还不能拿回来了!”
禾二郎也烦,见有人探头朝外看,死拧着眉头低声斥道:“别说了,先回家!”
李氏还想骂几句出气,被禾二郎眼神示意了一下,她也只好先把火气压下去,怒气冲冲往家走。
灶膛前烧着火也不妨碍她听完两人对话全程的禾甜:“???”
什么意思,她有些没听太懂。
但似乎指向的是她和柳二娘现在住着的房子。
那两道身影突然就和记忆里人影重叠,原身的二叔禾二郎和二婶李氏!
虽然还没有搞清楚两家到底有什么恩怨纠葛,但禾甜已经十分确定,这两人想让她和柳二娘死。
想到什么,禾甜嘴角勾了勾,人心真的是……呵。
不太清楚也不那么紧要的事统统被禾甜暂且放到脑后——这是她一直以来的行为准备,不要为任何不紧要的事影响自己当下正在做的事,更不能影响自己的好心情,不值当。
只要还没有舞到她面前,她就先恢复身体为重。
栗子粥快炖好了,满灶屋都是香甜的气息,吸一口气,都让人神清气爽,禾甜丝毫没有被这个插曲影响到心情,吃烤栗子吃得一刻不停。
而且有了第一顿煮栗子粥的经验,晚饭的这顿栗子粥,她炖煮的更绵密更好吃,入口即化,唇齿留香,柳二娘还是只吃了一碗,余下的禾甜毫不客气都吃光光。
当然,她特意多留了些栗子粥,在锅沿上炕锅巴吃。
炕了三锅锅巴,吃过瘾了,她这才彻底熄灭灶膛的火。
临睡前她在床头放了些烤栗子,预备着夜里饿了吃,还喝了些温水,给柳二娘也端了一碗,让她也喝一些,忙完这些,就躺到床上准备睡觉。
柳二娘原是有话想说,看她早早躺下,猜她是累了,就没再开口。
禾甜倒是不累,她就是急于让身体赶紧恢复。
小灰兔在墙角的临时草窝里,吭哧吭哧啃无名草,禾甜扭头看了一眼,心想这兔子也真是好养,给它点草,就什么都不用管了,有时间,再多去搞几只,养大了吃肉,杳杳说麻辣兔丁和麻辣兔头贼好吃,她非常想尝尝。
吃草吃得开心的小灰兔打了个喷嚏。
禾甜无声笑了下,收回目光,扯了扯身上冰凉的破被子,心道,快要变天了,得想办法赶紧弄两条新被子才行,她是不怕冻,柳二娘可扛不住。
很快屋里就只剩下两道均匀的呼吸声和一道窸窣的咀嚼声。
许是吃饱了,又或者是大山的富饶让禾甜安了心,这一觉她睡得格外香甜,一觉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
她试着握了握拳头,确实比昨天有力量多了,视力也更好了,看外头绵延的群山更加清晰。
这些变化,让她很开心。
“田田,你醒了?”听到动静,柳二娘出声询问。
“嗯,”禾甜下床穿鞋子:“我这就去做饭,娘也饿了吧?”
柳二娘本想说她不饿,但话音一转,她笑了笑道:“嗯,是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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