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咱们得孩子出生了,总不能叫他无辜的背负一个骂名。”
更何况,宣沛帝是真的“小气”。
他最恨有人威胁于他。
舒太后以为这个事就能吃定他一辈子?
休想!
崇德太子还活着的时候,宣沛帝确实没想过相争,离京远远的去了边关。
但现在人都死了,死的化成灰了,他还能为着一个死人战战兢兢,夜不能寐不成?
他就是为崇德太子平反又如何?
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若是至今还有人发誓效忠一个死人,宣沛帝会不吝直接成全他的衷心,送他去阴曹地府,继续效忠侍奉崇德太子。
如今舒太后打出了明牌,宣沛帝也不吝更激进些。
他会将当年蛰伏下来的人全都钓出来,不管他们藏着什么心思,全都一并处置干净。
姜家姜家只有他的阿杼这么一个小可怜了,即便恢复了荣光,又待如何?
既然决意平反,姜家的事就已经不是什么禁忌了。
宣沛帝摸着阿杼的柔软的长发,想了想,他还道:“朕当年入京的时候,见过你。”???
皇帝见过姜府的六姑娘?
什么时候的事?
在哪?
要完啊,她不是真的姜六姑娘,她真的不知道这事啊。
看阿杼神情有些惶惶,宣沛帝轻轻拍了拍阿杼的后背,又伸手比划了一下。
“朕见你的时候,你才这么高。”
“那日你们才从天牢被压着出来,你浑身脏兮兮的就是两只大眼睛和现在一样。”
那个年幼的小姑娘,睁着惊惶茫然间满是泪水的眼睛仓惶的匆匆看了过来,只是惊鸿一瞥,却让宣沛帝记了许久。
阿杼的心缓缓落回了肚子里。
当时顶替姜六姑娘去天牢的已经是她。
就算她忘了这事,也不至于是其他的时候让她露馅。
“嫔妾原来那个时候就见过了圣上吗?”
阿杼伏在宣沛帝的怀里,语气无比可惜的道:“嫔妾磕伤了后脑,从前的许多事,都已经记不清了。”
磕伤了?
宣沛帝蹙了蹙眉,但当年牢狱之灾间忙慌慌的阿杼磕磕碰碰的倒也正常。
只是,他若是早一些
宣沛帝很快就打消了这些无意义的假设,他轻轻伸手揉着阿杼的后脑。
“无妨,你当年离府入宫的时候年纪还小,就算你记性好,又能记得多少事?”
“既然忘了,也不必苛求记起。”
好了,伏在宣沛帝怀里的阿杼嘴角轻轻的勾了起来,最后一个短板也补上了,从今往后,她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像是两人之间最后的阻碍都没有了,对着这辈子只能死死依靠自己的阿杼,宣沛帝慢慢的揉着阿杼手上的青痕。
“下次别这么毛毛躁躁的弄伤自己了。”
阿杼也没做无谓的争辩,她连连点头。
“嫔妾记住了。”
“姜府的事不能急”宣沛帝安抚着阿杼,“若是一切都顺利,待明年科举之后,这事就可以放开手脚做了。”
到时候,也能顺理成章的封阿杼成为一宫主位。
阿杼连连点着头,随后她抬头时又伸手轻轻揽过宣沛帝鬓边落下的发。
“嫔妾从前为这事一直惶惶不可终日,几番泣泪,但是如今数十年过去了”
阿杼分得清楚“真大腿”是哪个的,她咬着唇,“眼下又有圣上如此记挂,嫔妾真的什么都不怕了,只希望能一直陪着圣上,圣上您也能万岁无忧。”
宣沛帝笑着抱住了阿杼,“好,朕答应你。”
长丽宫
听着今晚上御驾又往关雎宫去,静婕妤别提有多郁闷了。
那个狐狸精身子不利索又不能伺候圣上,还巴巴的扯着圣上不放。
结果静婕妤这么念叨着,念叨着,宫门口的宫人忽然满脸喜色的入殿禀报。
“娘娘,御前的陈总管来了。”
静婕妤一愣后陡然又是一阵惊喜。
呵呵呵,她就知道,她知道这个罪奴出生的掖庭贱婢,是个奴才秧的贱皮子,好声好气的好话她半点也听不进去,好好教训一通就知道厉害了。
“快,快,扶本宫出去迎接圣驾。”
满殿忙慌慌的却都透着喜色,七手八脚的赶忙服侍静婕妤穿戴妥当,一堆人簇拥着静婕妤出来了。
到底记着静婕妤是英王的母妃,陈公公见着人出殿后,还是躬身见了一礼。
“见过静婕妤。”
“陈总管不必多礼。”
静婕妤笑呵呵的连连摆手,随后又往陈公公的身后看了看。
眼见没瞧见宣沛帝的御驾,她连忙一脸期许的看着陈总管。
“可是圣上传召嫔妾去御前侍奉?”
“婕妤娘娘,奴才是过来替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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