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来府里两天,对周遭都已了解了。
保管能让焦妈妈多绕几圈。
………………
德裕郡王只在前厅略待了一会儿便回了房间。
他身子骨一向不好,众人也没哪个围着他劝酒。
时萋见他推开房门迈步进来,还有些惊讶。
往门外看了看,此时天色还早,距离她们拜堂完,也不过半个时辰。
一般情况不都要宴请宾客,陪着众人喝到亥时左右才能回新房?
不过人来了也好,她早就想这一头沉重的凤冠发饰拆掉了。
大方的与德裕郡王打了声招呼,便喊了铢儿进来给她卸妆拆发。
如今正主已经回来,就不用再继续等着一头珠翠干等了。
跟着钏儿兜了一大圈,才回到主屋的焦妈妈,虽还是觉得于理不合,这个时间更衣卸妆委实不妥,却不敢在郡王面前插嘴。
时萋发现德裕郡王今天见她每次嘴角都有微微上扬的趋势。
直至她卸掉一脸的厚粉,擦掉浓粗的眉毛。
他才正常一些。
时萋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似乎是笑刚刚的妆容……
德裕郡王那边就简单多了,脱掉了喜服,换了身轻便的之后,就倚在软榻上看她们主仆三人忙活。
钏儿和铢儿大约因为旁边有个郡王爷,平日里干惯了的工作也紧张到没了头绪。
“好了,头发放下来就行。”离睡觉时间还早着,这俩丫头迷糊的全按照安寝状态准备。
把人打发出去,时萋才与德裕郡王对上了视线。
“郡王怎回来的这么早?”
他苍白的面庞此刻显出微红来:“婚礼已成,夫人可叫夫君,亦可称名,我字言之。”
随后不知德裕郡王从哪里取出烫着漆金大字‘鸾凤谱’。
时萋打开瞧了瞧,其上书着“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次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
“婚书交由你收起来。”
时萋颔首,想着两人这也算是盲婚哑嫁了,互相都不熟悉。
往后的日子也不知怎么过呢。
正好有独处的时间,不如闲聊一会儿,全当是互相了解了。
她率先从荣亲王府中的众人入手,打着了解府中情况的名头扯了个话题。
德裕郡王是个极好相处的,耐心的给时萋介绍王府中错杂的关系网,以及他个人与其关系,言谈间不疾不徐。
也未有丝毫的不耐之色。
聊了好一阵儿,德裕郡王似是想起什么,声音微提了些,吩咐门外守着的小厮去准备席面。
时萋摸了摸肚子,刚刚应是小小的发出了点响动。
没办法,她这一世练得是武,可不能辟谷。
我不是重生者27
对于夜生活怎么过。
时萋没做它想。
前几天大舅母和外祖母探望时,屏退众人之后神神秘秘的掏出藏在怀里的画本子。
别说古代人封建。
这婚前开蒙小读物可比漫画什么的尺度大多了。
想起大舅母拿着绢帕半掩着脸,含羞带臊的用模棱两可的话给时萋讲解。
甚至觉得有些想笑,那两本册子的书页看着已经变了色卷了边,想来是翻阅无数次的。
她大大方方的收拢起来之时,大舅母看向物件的眼神中还颇有些舍不得……
时萋如今才十四岁,以此时的观念来说,这个年纪是正当时。
不论是高门大户还是平头百姓,家中女儿若是过了十七还不成婚的,也就不好许人家了。
可她并不打算真跟对方圈圈叉叉。
德裕郡王这身体情况,应该也不会想那些事吧?
用过晚膳后,大堂那边渐渐没了之前的热闹。
屋里屋外除了满眼的红透露出喜庆之意,一切都回归了平静。
“时候不早了,也累了一天,歇息吧。”
德裕郡王脱了中衣,只身穿一身月牙白的轻薄里衣,在烛火映照之下,还挺透的。
这么一看,他身上也有些肉在,并不似穿外袍时显出来的那么弱不禁风。
德裕郡王被她盯着瞧的有些面红耳赤,加快了速度钻进被褥中。
时萋不由的暗自发笑,恍然想起,这位一直素着,也没见什么女色,并且还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人呢。
不等嘲笑多久,她就发现,自己的里衣更是薄的透光……
早上更衣时她也并没关注到。
想来大婚的衣服做成这样,也是为了增些趣味?
拔步床不算宽敞,或者说这时候的床都不大,大的是整理构造,长宽要超出两三米,通眼一看就像个小房间一样,一层一罩。
内里设桌、凳,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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