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无精打采地背对他们,说,“龙的意志,人的意志,蝼蚁的意志,诸多意志聚沙成塔,推动着宿命之轮。”
“好罢。”项弦说,“说回老乌,预言里也提到了他?”
萧琨:“对,还有潮生,以及其他同伴。包括我带你往长安去时,寻找的白鹿。”
项弦:“但那里什么都没有,可见预言也不准确。”
萧琨:“确实有乌英纵这人……这猿,对不对?否则我怎么会连他都知道?”
项弦被萧琨绕进去了。
项弦很疑惑:“天底下就没几个人见过老乌的真身。”
萧琨暗道:可以!用倏忽的由头来解释,这是个好办法!
“时光之神还告诉我,你的猿管家曾被丹妖囚禁在蓬莱……”
“我信了。”项弦马上说,“若有机会,我倒是想见一见他。”
乌英纵的生平只有项弦与沈括知道,从未朝他人提及,除却萧琨口中的“预言”,项弦认为用调查的方式,是决计查不出的。
萧琨说:“是我口不择言了,不该提到白猿,潮生与貔貅前辈感情甚笃,确实生气。”同时心想:万一因自己失言而毁了一桩缘分,实在太过意不去。
但也随之庆幸,万一项弦知道他们前世相爱,说不定就会像潮生一般,生出抗拒之心。
届时说不定还觉得他恶心,连朋友都当不成了。毕竟项弦前生不好男色,而萧琨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喜欢上自己。
“别再提猴子,我不会接受猴子。”潮生一直在听他们的讨论,坐起说。
项弦与萧琨同时无话。
“老乌是管家,”项弦说,“他不是我的东西,你这么说既不尊重我,更不尊重他。”
萧琨再次道歉,说:“对不起,我错了。”
项弦听到萧琨要把乌英纵许配给潮生时,确实很不爽,奈何今日不爽的事情太多了,这点不爽的程度实在无足轻重。
萧琨又缓和道:“潮生,来吃点东西?在山上豆酱卷饼吃腻了罢?”
“不吃!”潮生发出了宣言,再次埋头躺下。
于是萧琨与项弦在灯火中吃晚饭,彼此无话。
萧琨眉头深锁:“起初我只想先找到白鹿,以它的能力,能透过梦境,短暂地窥见未来,两相印证下,你才会相信我。”
项弦:“没想起,我就不会帮你了?在你眼中,我就这么不靠谱么?”
萧琨解释:“多个帮手,总是好的。”
然而说了这许多,萧琨想来想去,却觉得其实也没多大影响,着急找到牧青山,是为了唤起项弦前世的记忆,但都想起来后,就真的好么?
何况他想起再多,终究已是前尘往事,梦境皆是片段,能感同身受么?
于萧琨自己而言,浮现出的梦,记忆都显得支离破碎,更不排除有其余梦在反复干扰。谁能说出几分真,几分假?何况别说用梦的方式来记起前世了,就连自己亲身经历过这一切,在回溯之后,依旧有着强烈的不真实感,上一世的感受离他远去,变得虚幻起来。
项弦心里虽依旧堵着,但他知道天魔降生之事更重要,不能凭个人好恶来影响判断。
“所以,现在你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了,”项弦又问,“那位神明,指点了咱们如何去击败魔王吗?”
“是的,”萧琨说,“但路要一步一步走。他还提示了我,会导致全盘失败的原因。”
项弦:“具体说说。”
“我现在不想说,”萧琨只觉十分疲惫,“以后我会提醒你的。”
“提醒我?”项弦眉头深锁。
萧琨又失言了,改口道:“咱俩。”
项弦:“又是这样,我不喜欢这种感觉,你不告诉我,就无法做到真正地相信彼此,又如何去解决魔王?”
萧琨终于忍无可忍了,今天他伏低做小,始终在不停道歉:“说了要吵起来,你又要生气,我不想和你争吵,于事无益。”
项弦:“我保证不吵架。况且就算吵架又怎么了?关键在于解决,是不是?”
项弦也是按捺着火气,他总觉得哪里都不对劲,浑身都不舒服,最难办的还在于,这股火气没有发泄对象,骂谁都不对。即便他使尽全身解数与萧琨沟通,也无法进入到萧琨的内心,始终在紧锁的大门外徘徊。
因为萧琨一直忧心忡忡,无论项弦怎么努力,都无法解开他的心结。
项弦依据自己的直觉,认为在一切对谈里,必然有个最核心的重要问题,迄今萧琨仍没有将这个重要问题拿出来讨论,他们也就无法一同参详解决办法。
“因为预言提及,智慧剑会断。”萧琨索性说出实情。
“怎么可能?!”项弦说,“你在开什么玩笑?智慧剑铸成以来,从不曾断过!你知道它是什么品阶的兵器么?你说被魔化我倒是相信……”
萧琨:“魔王会令你入魔,他为了引诱持剑人,准备了足足两千年。入魔的过程异常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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